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南鬥昆侖

靈異推理

夜色冷清,室內燈光昏暗,窗外有微風吹拂。
晚上11點半,臨江市殯儀館內,秦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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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36章 熟悉的陌生人

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by 南鬥昆侖

2022-8-13 18:57

  布置成展廳的畫室壹片肅靜。
  江德作為元興瀚的大舅子,沒人知道他是什麽人,只是覺得這個暴發戶打扮的中年人,口氣太囂張了。
  他以為他是誰啊?敢這麽跟陳老說話?
  陳東拐的名氣在玉石界是絕對的權威,書畫界也有他的影子,總的來說,就是文藝鑒賞領域的耆宿。
  反觀那個中年人,暴發戶壹樣,穿著如同雞毛撣子,渾身上下掛著串,肥頭大耳又顯得滿臉橫肉,看著就不是什麽善茬。
  陳老幹巴巴地咽了口唾沫:“德……德子,令堂與我是故交,按照輩分叫妳壹聲大侄子沒錯吧……”
  “陳東拐,別以為現在當了什麽玉石協會會長就能洗白,妳以前是幹什麽的,自己心裏得有點逼數。”
  江德冷笑壹聲來到秦昆面前,表情轉變成和氣:“秦爺,當初多虧了妳的靈丹妙藥,家裏婆娘快生了,到時候務必賞光來喝個滿月酒。”
  江德,橋嶺古家門生,輩分與古家當代話事人同輩,上代話事人古順子的愛徒。
  這群盜墓賊,自號‘卸嶺力士’,秦昆沒有忘記,更沒忘記面前的女人。
  妝容清淡,漆黑的瞳孔占據了絕大部分眼球,那個女人壹頭長發披在身後,穿著皮衣,手裏夾了根香煙。
  杜清寒。宿命碑上與自己同葬壹穴的女人回來了。
  杜清寒側頭在打量著秦昆,秦昆朝著江德點了點頭,視線移到杜清寒身上,朝她走了過去。
  江德唏噓地看著秦昆和杜清寒,嘆息道:唉,但願杜爺……還記得妳。
  “哥哥,那個姑娘是誰啊?”妹妹江蘭湊了過來,關於陳老被哥哥打壓的屁都不敢放,江蘭以前見過幾次,也不知道哥哥抓住了對方什麽把柄,每次哥哥出現時陳老就跟避瘟神壹樣,這次被撞了個滿懷,果不其然被懟的啞口無言。
  不過相比起陳老和哥哥的宿怨,秦昆和那個姑娘才是江蘭好奇的。
  “我記得秦先生有女朋友,叫齊紅妝,我們還壹起吃過飯……怎麽又換了個女友?”江蘭有些詫異。
  江德撇了撇嘴,淡淡道:“有本事的男人多幾個女人有什麽了不起的。另外,別開口閉口那個姑娘的,我師父見了她還得叫聲‘杜爺’。”
  杜爺?
  江蘭倒吸壹口冷氣,江德的師父古老爺子,在燕京古玩界輩分奇高,再加上年紀大,他都得尊稱壹聲‘爺’?開玩笑吧?
  旁人的錯愕和驚詫沒影響到杜清寒的情緒,她彈了彈煙灰,好奇地打量著走來的年輕人,那個年輕人來到她面前站定,杜清寒壹根煙抽完了,對方都沒有開口說話。
  “妳是誰,有事嗎?”杜清寒忍不住發問。
  有時候清冷是壹種陌生的表現,杜清寒眼裏沒有任何演戲的成分,她完全不認識秦昆。
  “沒事,我叫秦昆,能認識壹下嗎。”秦昆伸出手,微笑道。
  杜清寒沒表現出壹點興趣,覺得這個年輕人又是壹個自我感覺良好的豬哥。
  秦昆發現對方轉身離開,苦笑地撓了撓頭。
  “德爺。”
  “秦爺……叫我江德或者德子就好。”
  江德跑了過去,嘿笑道:“什麽都別問我,我不知道。前段時間去師父那裏看到杜爺的,師父讓我把她帶著來見妳。其余什麽都沒說。”
  “妳師父是?”
  “家師尊諱古順子,他老人家說在燕京潘家園橋嶺古玩,與妳見過面。之後在呂梁山附近,妳還救過他的命。”
  哦,秦昆想起來了。
  第二次去三十年前,那個橋嶺古的老頭!
  當時被困在壹個鬼鎮好多天,還有馮羌和杜家壹位師爺,確實是自己救他們出去的。
  秦昆不知不覺,發現自己和這群盜墓賊走的很近,也不知不覺,仿佛離壹個人好遠。
  杜清寒麽,我好像對她沒有什麽特別的感覺吧?
  ……
  那個陳老碎玉的小插曲轉眼就過去,那個叫‘血喇嘛’的寶玉,據說七位數難求,陳老非常不服氣,覺得江德和那個女人在訛自己,但也沒辦法,保證給江蘭再賠壹個。
  畫展沒什麽可看的,先鋒派畫作秦昆也不懂,不懂裏面批判什麽,也不懂藝術家表達什麽理念,不過有壹幅畫他是懂的。
  那張畫背景昏暗,地點就在元興瀚的畫室,畫面裏是壹個舊沙發,主體物是兩個人,壹個是自己,另壹個穿著鮮紅的嫁衣坐在沙發後面的窗臺,是嫁衣鬼。
  畫面裏的秦昆和秦昆自己並無太大區別,但秦昆第壹次發現自己竟然這麽有味道,兩個主體物安靜地坐在那裏,目光無交集,但能發現他們都在出神地想著壹些事情,思緒遊離到畫面之外,秦昆微微笑了笑,嫁衣鬼他們走丟好久了,也不知道去了哪。
  “喜歡嗎?”
  秦昆出神地看著畫作,身旁響起壹個聲音,元興瀚來了。
  “蠻不錯的。”
  秦昆壹笑道。
  元興瀚點了根煙,遞給秦昆壹支:“我是說那個女人。”
  秦昆壹楞,順著元興瀚指的方向,發現是杜清寒。
  秦昆白了他壹眼:“有心思多構思幾幅佳作,別人的事亂八卦什麽。”
  元興瀚很喜歡和有血有肉的朋友交往,秦昆就是這種,有性格,夠獨特,還有神秘感,跟著秦昆,靈感幾乎源源不斷,元興瀚吐出煙霧笑道:“我就是好奇,妳什麽時候認識的?和齊姑娘掰了?”
  “齊紅妝?沒掰,也沒好。”秦昆頓了頓,“和她認識的時間,很久了……大概有三十年了。”
  元興瀚啞然,秦昆今年不到25他是知道的,認識三十年,這口氣也夠藝術了。
  元興瀚沒當真,靠在欄桿上:“說不定認識了三輩子呢。”
  秦昆壹楞:“還真有這可能。”
  第壹天畫展結束,下午4點是第壹天的拍賣會,兩幅畫作被買走,近二百萬的入賬,秦昆聽到元興瀚賺錢的速度後,感慨這廝就是個印錢機器,恨自己沒什麽藝術細胞。畫展還得開兩天,聽元興瀚的意思,這次畫展完,大概有近千萬的收入。
  夜晚,古柳橋壹個燒烤店,元興瀚沒有應酬,這裏就他和秦昆二人。
  幾瓶酒下肚,元興瀚咂舌感慨:“從去年到今年,我從壹個畫匠蛻變,成了先鋒藝術大師,妳說可笑不可笑?”
  “有什麽可笑的?”
  “我畫的那些哪是先鋒畫作啊,那都是寫實的。”
  元興瀚眼眶裏亮晶晶地,追憶起第壹次參加猛鬼旅行社的情景,仿佛壹場夢壹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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