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南鬥昆侖

靈異推理

夜色冷清,室內燈光昏暗,窗外有微風吹拂。
晚上11點半,臨江市殯儀館內,秦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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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472章 太常街

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by 南鬥昆侖

2022-8-13 18:57

  桑榆城,秦昆第二次來。
  80年代的桑榆城,沒那麽多鬼樓建築,城郊,是壹片墳地、農田,城裏大多是平房,高層很少,整個市區不大,生活節奏依然很慢。
  夜晚8點,秦昆下了火車。
  昨日,秦昆從鬼鎮終於脫身,休息了壹天,美美地吃了壹天,今天下午起來,就坐車趕往桑榆。馮羌營養不良,精神萎靡,回燕京去了,古爺、溫掌櫃也沒跟來,看來被困鬼鎮的經歷,讓三人精神受創,需要時間來緩緩。
  桑榆城這種三線城市,彼時的治安奇差,秦昆從火車站出來,就看到壹夥車痞,在‘劫’人。
  “過來,兄弟,坐車,趕緊的!”
  “妳,過來坐車懂不懂?”
  “兄弟,外地來的?坐哥們的車,5塊錢。”
  車是人力三輪,壹個襯衫敞開的青年要價5塊,等於光明正大的宰人了。
  看著那人是在對自己說話,秦昆哭笑不得。
  好像周圍出站的,就自己穿的敞亮壹些。
  “便宜點不行嗎?生意不是這麽做的。”秦昆回道。
  那個襯衫敞開,袒露肚皮的年輕人‘呦呵’壹聲,揉了揉肩膀:“小子,生意該怎麽做,需要妳教我嗎?”
  周圍的人避之不及,那個年輕人掏出壹把明晃晃的刀子,抵在秦昆腰間。
  得,秦昆給了5塊錢,坐在車裏:“白龍寺。”
  “白龍寺?加5塊!”
  那人剛說完,發現背後壹痛,整個人飛了出去,摔在旁邊的土地上。
  “哎呦……”
  襯衫男揉著腰,倒吸壹口涼氣。
  “管哥!”
  “大管!”
  “管大哥,沒事吧?”
  襯衫男下巴上蹭出血,怒視而去,突然目瞪口呆。
  只見秦昆蹬著三輪,已經跑了。
  “我的車——!!!”
  襯衫男喊的撕心裂肺:“給我追上他!”
  “管哥,兄弟幾個還得拉生意……”
  襯衫男壹番話沒人理會,氣急敗壞,搶過壹輛車就追了上去:“小子,有種妳別走!”
  “別追了,給妳5塊當租車費,我自駕!記得白龍寺外取車。”
  秦昆伸出手揮了揮:“拜拜了您內~”
  昏暗的燈光下,襯衫男看到三輪車也能壹騎絕塵,整個人淩亂在當場,怎麽感覺,對方才是打劫的啊。
  桑榆城地處平原,街道也是橫平豎直,四通八達,天眼再次洞開,俯瞰著夜幕下的桑榆城。
  白龍寺,位於城中太常街旁邊,太常街作為桑榆城的白事街道,靠近桑榆人民醫院,大晚上,店門並未關閉,幾家白事店鋪,飄著白幡,街道上空無壹人。
  白幡上掛的是白紙,微風吹過嘩啦啦作響,秦昆騎著三輪車,感覺進了鬼蜮壹樣,渾身發涼。
  好濃郁的陰氣……
  秦昆皺眉,這壹代的陰氣格外的重,或許和白事街道有關,或許和白龍寺有關,總之,讓他有壹種不舒服的感覺,好似冥冥之中有人在窺視他。
  “誰?!”
  秦昆轉頭,壹個開著半扇門的白事店,門口白幡晃動,半個身子探出門口,又縮了進去。
  過了不久,壹個披著衣服的年輕人走了出來。
  “是妳?”秦昆意外。
  補丁外套,旱煙,踩著軍綠色的鞋,那人出來,看到秦昆的時候,也有些呆滯。
  “是妳?!”
  秦昆停下車,打量著對方,對方也在打量著自己,然後秦昆朝著白龍寺走去。
  “餵,大晚上別去那裏!不詳!”
  年輕人勸著秦昆,他身後,探出五六個腦袋,壹水的紙人,都在窸窸窣窣道:“別去別去,不詳不詳!”
  “寧不為,左近臣去了哪?”秦昆沒有理會勸阻,而是反問。
  面前這個年輕人,正是祭家家主,寧不為!
  現在的寧不為,比起秦昆也就大了幾歲,30左右的年紀,扮相有些老,整個人的氣質看起來有些猥瑣,和吳雄的氣質很像。
  寧不為皺眉,面前這個年輕人,他見過,將近兩個月前,在呂梁,他和左師叔,與他有過壹面之緣。
  但是寧不為想不到,對方認識自己!
  “左師叔行蹤不定,我不知道。想找他去城西陰陽祠,這裏沒有。”
  秦昆和寧不為談不上很熟,只是知道他是扶余山壹個前輩,不過老王曾經點評過南宗北派這些當家的,對寧不為的評價最高。
  祭家的實力壹直是扶余山第二,無論第壹是誰。也就是說,祭家壹直在保持低調,不爭不衰,黃河以北那次大戰,祭家家主喬山涼下落不明,聽說是被葛戰關起來了,而寧不為也蹲了三年的監獄。
  有前科,是這個年代的詬病,寧不為沒什麽手藝,家裏親戚也都知道他蹲過監獄,於是出來後沒和家裏任何人聯系,依然操起老本行,做起了白事生意。
  壹個陽人,五六個紙人,站在門口勸阻著秦昆,秦昆也知道白龍寺邪性。
  但這是系統頒布的任務,怎麽能止步不前。
  “好了,我知道了,走了。”
  秦昆告別寧不為,寧不為道:“別去那裏,不能再死人了!!!”
  死人?
  秦昆自信道:“我不會死。”
  寧不為咬著牙,艱澀道:“曾經有個很厲害的前輩,就死在了裏面,只剩壹魂三魄拖著肉身走了出來。我親眼所見!”
  “我也很厲害,說不定比他還厲害。”
  寧不為道:“他是民國第壹天師!”
  秦昆腳步頓了壹下,身體僵硬,良久,才搖了搖頭:“壹抔白骨飛灰而已,哪能叫天師呢。他的時代已經過去了。”
  寧不為還想勸,發現秦昆已經走遠。
  白事店裏,壹個儒雅老者走了出來。
  “還算有種。”
  儒雅老者看著秦昆遠去的背影,像是自言自語。
  寧不為擔心地看向老者:“左師叔,不要再殺人了……”
  儒雅老者微瞇著眼睛,露出笑容:“寧家主,我從來不殺人,我殺的也都不是人。南宗北派,論規矩,我判家最為嚴苛,老夫難道不夠遵守規矩嗎?”
  “但壹些人在入魔前,總能被勸住的!妳這是眼睜睜地看著他進去!當年那位前輩,也是妳眼睜睜看著他進去的!”
  寧不為紅著臉在爭辯,儒雅老者袖袍壹抖:“壹念成佛,壹念成魔,人要入魔,是命數,勸不住的。妳難道不想看看,這個世間有人經歷萬重考驗,不會化魔的人嗎?”
  “那是傳說!不可能有的!陰氣入魂,擾靈智,亂心神,殺性四起,魔念滋生,沒人會在那種地方保持人性!!!左師叔……”
  儒雅老者昂著頭,制止了他,淡淡道:“誰知道呢。說不定這個世間,真有這種人。即便沒有,大不了等他入魔後,殺了他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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