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南鬥昆侖

靈異推理

夜色冷清,室內燈光昏暗,窗外有微風吹拂。
晚上11點半,臨江市殯儀館內,秦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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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62章 大威天龍

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by 南鬥昆侖

2022-8-13 18:57

  白龍寺內,禪院最深。
  壹處無匾無聯的安靜小院,院子裏種著花草,養著幾只雞,壹個很老很老的老人坐在裏面曬太陽。
  老人滿臉的老年斑,頭發已經掉光了,穿著僧衣,他的椅子沒有靠背,自己卻在後背背了壹塊木板,綁在自己身上。
  元興瀚跟在秦昆身後,他是第壹次見到這麽高齡的老人,還能坐的這麽筆直,但老人畢竟是老了,微張著嘴巴,口水不時流下,他的脖子上系著布,上面濕噠噠壹片。
  老者給元興瀚的第壹印象,似乎是個軍人,像壹個離休老幹部,垂垂老矣,他的目光只是在元興瀚身上停了片刻,就看向秦昆。
  老虎壹樣的目光,在看到秦昆的時候,逐漸泛紅。
  “昆……”
  老人說話有些吃力,帶路的老和尚嘆了口氣:“老先生十年前中風,平時景師弟會來陪陪,我算老先生半個弟子,壹直侍候在旁。”
  “中風後,他就不愛說話了,身子骨還硬朗,他壹直說想要見見妳,景師弟說不到時候。”
  老和尚說罷,悲憫地皺著眉頭,豎手站在壹旁。
  秦昆走上前,深吸壹口氣,坐在老先生面前的椅子上。
  “葛大爺,好久不見,怎麽還背著自己棺材板呢?”
  秦昆說罷,整個人炮彈壹樣飛了出去。
  “老和尚,我草妳全家,這叫中風了?!”
  秦昆壹腳被踹到雞窩裏,揉著胸口,奄奄壹息的聲音從雞窩傳來。
  元興瀚目瞪口呆!
  他學形體結構時,請教過老師,人的身體力量,簡單概括就是力十舞壹,壹般壹把5斤重的鐵棍揮舞起來,需要50斤的力量,更別說秦昆100多斤的體重,被這種方式踹飛!
  這特麽壹腳,怎麽著也得有上千斤力氣吧?
  老和尚看著秦昆跌在雞窩的慘樣,不忍直視地轉過頭。
  元興瀚驚駭地看著老者,發現老者已經站了起來。
  枯槁的單手拉開繩結,背後的木板竟然是塊牌匾,被他拄在手裏,插到地上。
  上書四個鐵畫銀鉤的大字——‘大威天龍’。
  “秦昆!妳找死!”
  渾厚暴怒的聲音自老者胸腔發出,元興瀚感覺震耳欲聾,雙腿發軟,險些坐在地上。
  太恐怖了,這老頭到底是誰?!面對他的時候,感覺見了老虎壹樣,竟受不起他的威壓!
  秦昆齜牙咧嘴地站起,揉著胸口,怨念地看著老者:“葛大爺,妳壹個氣血比我還旺盛的老頭裝中風,我信了妳的邪!”
  秦昆說完,發現面前的老者目光渙散,又呆滯地坐了下去,嘴巴哆哆嗦嗦,口水不斷流出。
  “葛大爺,妳別嚇我!”
  秦昆壹楞,急忙走上前。
  30年前,葛戰幫秦昆擋了壹發子彈,那次,秦昆用血皇丹將葛戰救好,但秦昆心裏知道,自己欠了葛戰壹條命,這老頭脾氣雖臭,他是發自內心的尊敬。
  臨危之際,舍己為人,當得前輩二字。
  老和尚嘆氣,宣了聲佛號:“老先生只有看人打架和自己發怒的時候,會變得正常些,秦施主,妳就別氣他了。”
  秦昆默默地上前,拿出紙巾給他擦了擦嘴角的口水。
  葛戰。
  這個老頭便是葛戰。
  曾經的鬥宗首座,上代陪天狗手下的大龍頭,可惜,他老了,從壹個精神矍鑠的老者,已經枯槁暮年,半只腳踏進了棺材。
  秦昆有些唏噓,仿佛上次見到他,還是昨天。
  看到葛戰說不出話來,手指不斷抓著自己的腰,期待地看著秦昆,半晌說不出話來,秦昆看向老和尚:“什麽意思?”
  “他讓妳把牌匾給他系上,這牌匾是他的命,說是死後要隨他壹起下葬的。”
  地上,插著紋絲不動的牌匾,元興瀚想要上來幫忙,秦昆道:“妳搬不動的,去拿繩子吧。”
  呃?
  元興瀚試了試,這木頭太沈了,誰能想到,壹個垂暮老者,壹天竟然背著這玩意在身上!
  “這是鐵檀?”
  秦昆疑惑看向老和尚,老和尚點點頭。
  “誰送的?”
  “楊慎。”
  秦昆撫摸著牌匾,大威天龍四個字,好似在向世人宣告著什麽,是壹種身份,壹種榮譽,似乎,也是壹種責任。
  秦昆給葛戰系好了牌匾,葛戰終於不再嗚嗚亂喊,虎目直視秦昆,摸著秦昆的腦袋。
  “昆……厲害多了……”
  費了半天力氣,葛戰才說出了壹句話,秦昆指了指胸口的腳印:“別逗我,都快被妳踹死了……”
  “該……”
  葛戰說話時,秦昆身上被噴了口水,也不介意地擦了擦,他點了根煙,壹時不知道說些什麽。
  良久,秦昆率先開口,打破安靜。
  “葛大爺,妳怎麽跑北邊了?鬥宗收了壹群徒子徒孫,不去享享清福?”
  “廟……得鎮著……”葛戰看了老和尚壹眼,“他……不得好死。”
  秦昆無語,人到老,怎麽誰都罵,老和尚好歹照看妳這麽多年,怎麽就不得好死了。
  “昆……我在這,沒人敢動妳……”
  秦昆道:“是啊,葛大爺在這,誰能欺負咱呢,多少年的交情了。”
  鐘聲又繼續響起,震耳欲聾。
  葛戰的老眼變得渾濁,突然怒視地看著老和尚:“給我停……今天……誰敢動手……我……斃了……他!”
  葛戰胸口欺負不定,說話越來越流利。
  老和尚微微壹笑:“老先生,莫躁,妳也知道,敲鐘,不歸我管。”
  秦昆眉頭微微皺起,感覺到他們的對話有點古怪,可是卻不清楚古怪在哪。
  動手?
  對誰?我?
  為什麽?
  另外,憑什麽?
  剛剛葛戰說過,廟有古怪,秦昆覺得,這句話不應該是葛戰老糊塗了,或者無的放矢。
  因為這廟,真有古怪。
  “大師,還未請教名號?”
  “貧僧不戒。”
  “不戒?既然不戒,為何遁入空門?”
  “只因惡孽滔天。”
  老和尚壹如既往的慈祥,他說的惡孽,秦昆並不理解,禪機太深,也理解不了。
  “敢問這鐘聲,什麽時候能停?”
  鐘聲越來越頻繁,沒有佛鐘的莊嚴肅穆,倒像是喪鐘壹樣,帶著急促的哀悼。
  “死人的時候。”老和尚不再慈眉善目。
  “誰死?”
  “妳。”
  秦昆身後,三個年輕人出現。
  秦昆突然笑了:“我?”
  “憑妳們?”
  那三個人,更像是三只鬼,壹個紮著道髻,壹個戴著鬥笠穿著蓑衣,壹個身材魁梧長發雜亂。他們的臉,無壹例外,全是青色,而且打著厚厚的粉,擦著腮紅。
  ……
上壹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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