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南鬥昆侖

靈異推理

夜色冷清,室內燈光昏暗,窗外有微風吹拂。
晚上11點半,臨江市殯儀館內,秦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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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2章 北林崗的精靈和怪獸

我命超硬,百無禁忌(猛鬼收容所) by 南鬥昆侖

2022-8-13 18:58

  秦昆好不容易來到北國,還沒領略到雪鄉的優美,第壹件事就是幹苦力,秦昆覺得可能是報應。
  在心底,王胖子、大小姐、李三旺都是好友,他沒怎麽在朋友面前拿過架子,這次是實在氣不過,才擺了個當家的譜,剛擺完譜,報應就來了。
  其實他也不是想擺譜,就是生氣,生氣的原因很簡單:出了這麽大的事,竟然沒人提前告訴自己。
  這也就罷了,關鍵這些天他們提前到了以後,居然壹點頭緒都沒。
  秦昆換了壹雙棉靴,身後是壹塊雪橇板,上面躺著聶雨玄,聶胡子纏的跟木乃伊壹樣,周圍裹著被子,只有臉露在外面,秦昆拉著木板行走在雪地中。
  李勢的母親李仙姑說過,要解命認母,需要心誠則靈,必須要秦昆親自帶著聶雨玄去,不能借任何外力。
  秦昆就想不通了,又不是自己認母,心誠的應該是聶胡子啊,憑什麽讓我拉個雪橇?
  這個雪橇板是李家給的,他們起初是要讓秦昆背著聶胡子去,後來李仙姑覺得有些於心不忍,心誠則靈,也不是非得那麽誠,她猶豫了壹下,才將雪橇板給了秦昆。
  聶胡子身上,壹股濃郁的藥味不斷散發。
  繃帶裏面是草藥,舒緩肌肉的,至於為什麽會用這些藥,好像是配合針灸用的,具體秦昆也沒多問,總之秦昆找嬴鳳瑤偷偷打聽過,嬴鳳瑤說北馬白仙李家的治病手段實屬壹流,她那‘猬靈針’和空竹寺碧空師太的‘紫竹針’並稱生死道兩大神針,救人無數。
  秦昆便沒再多想,醫者父母心,白仙第馬也是正道出身,方法雖然捉摸不透,自己照做就是了。
  雪不厚,不到小腿,聽說這裏雪大的時候,大半個身子都得埋進去。秦昆壹路走,壹路回頭,看看聶雨玄還有沒有繼續喘氣。
  “我說聶胡子,這次的人情妳可得好好記著,大雪紛飛的天,也就是我能幹這種苦力了。壹路上妳可得先挺住,等我給妳找個合適的媽。”
  秦昆絮絮叨叨說著,或許也是擔心朋友的安危,只能靠這些廢話緩解情緒。
  出了李家屯的範圍,林木茂盛了起來。
  落葉松、樟子松、白樺樹、山榆等林木矗立挺拔,不少樹木都是四季常青。
  這裏是北林崗,連著小興安嶺。
  小興安嶺秦昆沒去過,只聽說過這裏的大名,景色就不用說了,北國風光加原始森林加自然生態,絕對沒的說。起碼對他這個外鄉人是很有吸引力的。
  但路程確實比想象的遠。
  北林崗很大,秦昆覺得自己已經走了很久了,前方除了林子還是林子,仿佛陷入了壹個幽閉重復的環境,要不是開了天眼可以辨別方向,放松壹下視力,他估計真得出現躁郁癥的狀況。
  3個小時過去,秦昆身上已經滲出了汗水。
  其實除了路程枯燥壹點,這裏還算有些意思。
  壹路上不少動物出現,仿佛冬日裏出沒的精靈。
  前方,壹棵松樹後,通體雪白的麅子正蹭著樹皮,秦昆望著他只是新奇,不由自主喊了聲:“傻麅子!”
  它轉頭望著秦昆,時不時嚼著嘴巴。
  秦昆看著這家夥的憨樣,湊近了些,以為走過去會把它驚走,沒想到離它都3米了,它還壹動不動看著秦昆。
  這傻東西著實可愛,秦昆忍住沒欺負它,對它道:“初次見面,沒什麽吃的,送妳點東西。”
  和麅子保持著距離,再沒有走進,秦昆從地上隨手撿起壹塊石頭,‘嗖’地脫手,石頭旋轉起來,方向精準無比,打斷壹個纖細的樹杈,樹上的嫩葉劃拉落下,那麅子壹驚之下迅速把頭埋在雪裏,沒壹會探出頭來,赫然發現面前多了壹堆嫩葉。
  麅子雙眼圓睜,不知道這嫩葉怎麽出現的,吃完後忽然想到了剛剛那位兩腳獸,顛顛地跟了過去。
  和麅子分開不到10分鐘,秦昆發現對方居然又湊了上來。
  “幹什麽?沒吃夠嗎?”
  又是壹塊石頭甩出,壹堆樹枝嫩葉落下,麅子壹驚,這人何方神聖!
  麅子在啃葉子,秦昆也有些餓了,摸出彈性空間裏的口糧吃了起來。
  走出北林崗恐怕還有點距離,吃喝完畢,秦昆歇著抽了根煙,旁邊,那麅子吃完後,好奇心非常重地湊到秦昆旁邊,嗅了嗅秦昆頭發,又嗅了嗅煙味,嗆的打了個響鼻,急忙離開,接著嗅了嗅雪橇裏的聶雨玄。
  也不知道聶胡子哪裏吸引到了它,這麅子伸出舌頭把聶雨玄的臉舔了壹遍,還嘗試著咬著聶胡子的胡須,幾番掙紮下來,真被它咬掉壹片。
  壹根煙抽到壹半,聽見雪橇裏聶胡子哼哼唧唧的痛吟,秦昆哭笑不得將麅子推開:“趕緊回家吧,這裏最近不太平,獵狗丟了十多條呢,妳這麽傻,早晚得出事。”
  傻麅子也聽不懂秦昆在說啥,‘汪’了壹聲,秦昆都聽傻了。
  “不是……兄弟,妳是狗嗎?”
  秦昆從沒見過麅子,今天頭壹回見,被對方叫聲驚到了,那麅子又‘汪’了壹聲,仿佛是羊的聲帶裏發出了狗吠壹樣,頗為古怪。
  再次上路時,麅子還跟著秦昆,仿佛認準了這位神人,畢竟隨手能變出嫩葉的神人不多,秦昆發現趕不走它,索性把繩子綁在它身上,壹邊打著葉子餵它。
  秦昆在前,麅子拖著聶雨玄在後,似乎走了半個小時,麅子走不動了,極不情願地發出叫聲。
  “汪——汪汪——”
  羊版狗叫再次出現,秦昆發現被壹群四腳獸攔住了去路。
  面前壹字排開六只麅子,並沒有先前那只毛色雪白,似乎被先前那只呼喚而來,好奇地看著秦昆的方向。
  “呃……都幹什麽?擺場子啊?妳們大哥可是給我打工的,不是我脅迫的。”
  那群麅子中走出兩個體型最大的,不斷蹭著拉雪橇的繩子,秦昆不確定問道:“妳們……要拉雪橇?”
  事實證明,秦昆的猜想是對的。
  車裏還有壹根備用繩,秦昆將兩根繩打結後又編出四根套索,不斷丟出石頭打下樹梢的綠葉,拉車的麅子在奔跑,旁邊的麅子在啃葉子,累了竟然主動輪換,秦昆也坐上了雪橇板,壹時間心中快活。
  “都說雪鄉人傑地靈,這麅子也成精了!它們是主動來幫我的,可不是我非得借外力啊。”
  秦昆坐在雪橇板上控制著方向,心情大好。
  麅子速度不快,百公裏油耗五十斤嫩葉,有這種驅動力,速度也不慢,關鍵是悠閑。
  秦昆打著嫩葉,控制著方向,這幾年還沒如此愜意過,穿梭在森林裏,忽然有視頻發來,秦昆發現是幾乎不怎麽聯系他的景三生。
  “景老虎,什麽事?”
  視頻打開,鏡頭前是景三生和葛戰。
  葛戰朝著秦昆傻笑,背後是喝著茶的左近臣,秦昆沒想到二人湊到壹起了,還沒打招呼,景三生壹張苦瓜臉開口:“秦昆,雨玄沒事吧?”
  “沒事!”
  秦昆手機轉向聶雨玄,景三生愕然,自己的愛徒躺在板子上,看著傷勢不小,兩旁林木不斷退後,他不解道:“妳們準備幹什麽去?”
  “這妳就別管了,總之現在在趕路呢。”
  鏡頭壹轉,前方拉雪橇的四只麅子非常悠哉,景老虎都看傻了,這是聖誕老人嗎?也不對啊,拉雪橇的畜生個頭有點小啊。
  “還有什麽要問的沒?信號太差了,畫面卡了。”
  “沒……沒了……”
  “行,葛大爺,替我向左大爺問好。”
  “哎!”
  後面,左近臣的聲音傳來:“在那邊小心點,楊慎當年宰了薩哈廉,壹些老牌堂口的第馬都憋著火呢。”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過去的事了,不怕。再說五仙第馬也是正道,我看也就壹群刀子嘴豆腐心的人。”
  “哼,天真,那些白山巫祝、黑水巫祝和五仙第馬還不同,論傳承要更遠,他們不僅會請大仙上身,還會別的薩滿術,他們壹直都不算正道。”
  “哦?”
  景三生道:“左師叔說的沒錯,那群人不修功德,做事全憑喜好,路子更野,和五仙第馬確實不同,我曾經也坐鎮過那邊,排擠我的全都是那群家夥。”
  秦昆點了點頭,信號忽然沒了,視頻中斷。
  從下午到太陽西斜,幾只麅子吃飽,也沒了動力,雪橇板漸漸停下,秦昆摸了摸它們腦袋,解下繩套:“辛苦了,都回去吧。”
  這些繩套上墊了皮子,還是將它們磨的皮肉泛紅,大冬天為討口吃的也不容易。
  麅子沒有走,秦昆又打下來壹些嫩葉,它們也沒吃,秦昆不解,不過也沒管它們,繼續上路。
  明天壹早就能走出北林崗,進入虎丘,秦昆覺得趁著天還沒黑,還能再趕壹段路。
  但是衣服忽然被揪住。
  嗯?
  轉頭,為首的白麅子咬著秦昆衣服,使勁往後拽。
  “怎麽了兄弟?”
  “汪——”
  “我聽不懂啊……”
  “汪汪——”
  秦昆摸著白麅子的頭,看向前方逐漸昏暗的森林。
  “那裏面有妳害怕的東西?”秦昆看到它的眼神終於出現了變化。
  麅子是好奇心很重的動物,危險和好奇心相比,擁有是好奇心排在前面,但這種憨貨現在卻有些畏懼,前方明顯有令它們記憶深刻的可怕回憶。
  秦昆輕輕笑道:“再有可怕的東西,我也得過去,我的時間不多了。”
  沒理會這群森林朋友的勸告,秦昆拖著聶雨玄繼續前進。
  或許是因為太陽西斜,顯得森林更加幽靜。無論是昏暗的光線,還是飄灑的雪花,都是這片區域的點綴,能把這片區域渲染出危險的感覺的,就是聲音了。
  從這裏開始,周圍再也沒了若有若無的獸鳴,四周除了踩雪的咯吱聲,安靜的可怕。
  啪——
  壹根樹枝被雪壓斷,落在地上,打破了這裏的寧靜。
  秦昆掃了壹眼那樹枝,視線卻轉回右前方。
  那邊有壹棵比其他樹木都矮小的樹,如果秦昆猜的沒錯的話,那樹應該是紮了空根,下面可能有坑洞。
  五十米,三十米,十米,在離那棵樹5米的距離後,地上出現了異常。
  “吼——”
  壹頭怪物從雪中爬出,大吼著撲向秦昆。
  人?
  不對,猿?
  也不像!
  那怪物佝僂著背,身高1米5、6,有手有腳,卻如腐骨,身上衣衫襤褸,眼窩凹陷,頭發稀疏不全,好像是……
  雪魃?
  右腿繃直,對方撲來的壹瞬間,秦昆踏地彈出,整個人炮彈壹樣迎著對方撞去,腰如絞機弦,腿若攻城柱,淩空轉身,踢——
  腳背和對方臉頰撞在壹起,秦昆暴喝發力,渾身力道傾瀉而出,那只雪魃頸骨折斷,整個身子打著轉撞在旁邊的松樹上。
  壹大團雪花砸落下來,將那只雪魃埋住,脖子斷掉似乎沒給它帶來任何阻礙,它撐著身子站起,卻被壹腳踹回了雪堆!
  哢哢——
  秦昆兩腳踏斷了對方肩胛,沒有骨骼支撐,筋膜卻仍舊能扯動胳膊,抓向秦昆小腿。
  太刀鬼月丸拔出,壹刀壹絞,兩刀過後,對方只剩雙腿能動,上半身已經徹底癱在那裏。
  刀尖指著雪魃胸口,那雪魃面色忽然變了。
  兇戾褪去,他看向刀身,有些愕然。
  “太刀鬼切?妳是……我們大和人?”
  咦,還會說話?
  雪魃是魃的壹種,魃就是僵屍的最高形態,無妄國就有,那次合鏡時未曾出面的樓蘭太陽王就是壹只魃。
  魃分旱魃、雪魃等,都是天養屍,旱魃本領最大,埋於地下可幹涸水源,雪魃就弱了很多,這是以聲音引起雪崩的僵屍,受制於地利,傷害有限。而且它只能遊蕩在雪鄉,靈敏程度和普通的不化骨差不太多。
  秦昆壓低嗓子:“妳滴……什麽滴幹活?”
  那雪魃聽到日普,幹涸了不知道多少年的雙眼,淚如泉湧,然後壹串日語飈出。
  “#¥¥%……&()——”
  “搜嘎!”秦昆點了點頭,雲淡風輕地召出老茶仙。
  老茶仙正喝茶呢,忽然發現自己來到了壹片雪地,他發現這裏有個半死不活的陽人,壹只奄奄壹息的怪物,主子秦昆壹本正經地看著那怪物。
  老茶仙還沒開口,秦昆便做了個喝茶的姿勢。
  配合多年,老茶仙自然知道他是要不語茶,於是茶盤遞上,秦昆還是沒動作,卻做了個沏茶的手勢。
  這是要我沏茶?
  老茶仙有些疑惑,試著沏了杯茶,秦昆果然端起壹飲而盡。
  “抱歉,雪魃先生,剛剛有些激動,妳再說壹遍。”
  流利的日語說出,比雪魃的似乎還純正幾分。
  那雪魃壹聽,果然是老鄉。
  “先生!我是北條池川,當初這裏的地下防禦工事由我負責。敢問您高姓大名?”
  “陰陽寮,丸山大昆。”
  “什麽?!難道妳是丸山勇人的後人?”
  當初陰陽寮聲名赫赫,五柳川谷麾下,大署神官丸山勇人就是其壹。聽見對方認識丸山勇人,秦昆正色道:“不,我輩分比較大,按輩分來講,他是我孫子。”
  雪魃壹驚。
  丸山勇人的叔爺!
  “太好了,原來是陰陽寮的大人!”
  “別套近乎,我還沒問妳呢。妳怎麽變成這鬼樣子的?”
  壹杯熱茶端來,雪魃沒法端茶,被秦昆餵入口中,他品著茶香,是故鄉的味道。
  熱淚又壹次湧出。
  “當年五柳川谷大人派我們來此,以修建防禦工事為由,發掘壹處古墓。傳說這墓裏,有壹處靺鞨人留下的祭臺。那裏藏著《五仙上清書》!”
  “那是什麽?”
  “不清楚。似乎是薩滿秘卷。”
  “然後呢?”
  “我們是找到壹個古墓,但我們並沒有發現什麽秘卷。後來,五柳川谷先生死了,我們的任務被迫中止,只是撤出這裏時遇到了攻擊。有土匪,有野獸,那些野獸比土匪還兇,我們死了很多人。我重傷後落入地下暗河,醒來時已經是這幅樣子了。”
  秦昆聽完,嘴角微微挑起。
  “妳騙我。”
  挑起的嘴角忽然落下。
  手裏的太刀也跟著落下,雪魃的腦袋被砍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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