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花村。　　正是春季，靡靡細雨糾纏不休。　　村如其名，村前村後各家院落以及周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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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

第壹八五章鬥氣小蘿莉

2019-5-18 20:17

　　眼看著要過年了，惠娘依然不能休息，壹方面她要招攬“水路幫”成員為商會所用，另壹方面她得出面租賃和購買船只、馬匹、車輛，為建立船行和車馬行而奔波忙碌。
　　沈溪則安心留在藥鋪後院溫習四書五經，研究時文，同時教授兩個小蘿莉學問。
　　沈溪所教的課程，除了“語文”和“數學”外，還有自然科學，就是教兩個小蘿莉認識腳下的世界。
　　“……我們所處的地方呢，是壹個球，叫做地球。我們生活在地球表面，其中面積最大的部分是海洋，那是浩浩蕩蕩壹眼望不到邊的遼闊水域。海洋裏的水是鹹的，人不能直接飲用，海裏有魚，體形比較大的是鯨魚和鯊魚，他們比起老虎還要大上許多……”
　　兩個小蘿莉對沈溪教的自然科學很是熱衷，每次聽講時都瞪大眼珠子，像是被那些光怪陸離的陸地和海洋生物所懾服，如同聽裏的妖魔鬼怪壹般。
　　“它們吃人嗎？”每次，這都是兩個小蘿莉最關心的問題。
　　兩個小蘿莉平日都被關在家裏，能去的地方，不過就是沈家院子和藥鋪後院，這兩地是兩個小蘿莉玩耍的天堂。
　　沈溪給她們制作了壹些特別的玩具，諸如沙包、積木、毽子、跳格棋和琉璃球。
　　沈溪壹直在研究玻璃，但他的技術僅能制作出顏色渾濁不清的玻璃珠，沒什麽實際用處，只好給兩個小蘿莉當玩具。
　　“沈溪哥哥，娘說，妳年後要去外地，不能跟我們玩了，是不是真的？”
　　過了這個年，陸曦兒就八歲了。比起以前懂事許多。林黛更是到了情竇初開的十二歲，開始像個大姑娘了。
　　可在沈溪眼中，她們卻好像長不大的孩子壹樣，陸曦兒很黏人，林黛則總是耍小女兒家的脾氣。
　　沈溪笑道：“沈溪哥哥要回寧化考科舉，不能總陪著妳們……不過等我考完就會回來，用不了多長時間。”
　　陸曦兒撅著小嘴，面頰紅彤彤的，壹雙眸子楚楚動人望著沈溪，委屈地說道：“那人家為什麽不能考科舉？”
　　陸曦兒根本不知科舉為何物。覺得那是很奇妙的事物，她對未知充滿著向往。
　　但很多事不是沈溪隨便能解釋清楚的。
　　“因為妳是女孩子啊……女孩子要學的是女紅，將來針線活壹定要好，要會縫補，會做衣服……這可是女孩子的科舉啊。”
　　沈溪用柔和的聲音誤導還沒開竅的小蘿莉。
　　“妳騙人！”
　　林黛毫不客氣地揭穿了沈溪的謊言，“科舉就是考試當官，以後可以跟那些官老爺壹樣耀武揚威，哼，做針線活算什麽科舉？”
　　沈溪瞥了她壹眼。道：“男孩子的科舉考的是學問，妳們女孩子的科舉考的是女紅，若女紅不好，將來誰娶妳？不是為夫非要難為妳。要是妳將來女紅不好，我會重新考慮是否迎娶妳的問題。”
　　“呸，誰稀罕嫁妳了！”林黛擰著嘴唇嗔罵了壹句。
　　倒是陸曦兒眼睛突然壹亮，如同小耗子般賊兮兮打量了壹眼林黛。嘴唇輕輕抿了抿好像心中有所籌劃。
　　當天晚上吃飯的時候，陸曦兒已經在央求著惠娘教她做針線活了。
　　惠娘平日裏忙，沒太多時間照顧女兒。就放任她在後院玩，反正有林黛，還有幾個丫鬟看著，只要不出院子就不會有什麽事。
　　女子無才便是德，但惠娘自己知道做女人的辛苦，除了不給女兒纏足之外，還讓沈溪教授陸曦兒學問，她想讓女兒變成知書達禮的淑女，因為她的放任，讓陸曦兒缺少了女孩子最基本的壹項技能，那就是女紅。
　　“曦兒，妳怎麽想起來要學針線活了？”
　　惠娘把女兒抱在懷裏，好奇地問道。此時陸曦兒已經不再是那個只會纏在她雙膝之間的小鼻涕蟲，惠娘坐在板凳上，都不及陸曦兒高了。
　　小妮子還是頗有智計的，她當然不會說，學女紅是為了長大能嫁給沈溪，而是很巧妙地避重就輕：“沈溪哥哥說，女孩子壹定要會女紅，這是女孩子的科舉。”
　　惠娘笑著看了沈溪壹眼，輕嘆道：“可惜娘沒太多時間教妳。”
　　周氏笑道：“妹妹，正好我因為這肚子越來越大，行動不便，不妨我來教她。這妮子以前學過壹點，她那麽聰明，壹些基本的針法應該壹學就會。”
　　林黛放下飯碗，連忙道：“娘，我也要學。”
　　周氏如今算是事業有成，夫妻和睦，連帶兒子學業進步，連兒媳婦也出落得越發水靈，加上她肚子裏正懷著孩子，心情很不錯：“好好，妳們都學，我壹起教便是。以後家裏縫縫補補的事，寧兒她們不用費心，全交給妳們好了。”
　　陸曦兒高興得又蹦又跳，林黛的神色卻好像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
　　林黛本來就會壹些女紅，以前無論是她的親生母親，還是周氏，都教給她壹些，她還曾經跟著周氏到縫紉店幹過壹段時間。這次她提出要學女紅，不過是跟陸曦兒賭氣，沒想到這壹爭，反倒把家裏“縫縫補補”的活計攬到自己身上。
　　家裏多了幾個丫鬟後，連做飯的事林黛都許久沒親自動手了，完全像是個養尊處優的少奶奶，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每天除了跟沈溪學習知識，就是跟陸曦兒壹起玩。
　　這次她是挖坑把自己埋了。
　　臘月二十九晚上，也是除夕之前的最後壹天，因為除夕夜周氏準備跟丈夫壹起過，兩家人等於提前歡慶春節。
　　本來應該是壹大家子坐下來說些家常話，順帶聽沈溪講故事，不過當夜惠娘和周氏卻拿著針線，教兩個小蘿莉針法。
　　幾個丫鬟中，以小玉的女紅最好，但小玉是藥鋪的賬房，她沒時間去當女紅師傅，寧兒和綠兒女紅也還說得過去，至於紅兒和秀兒，女紅則很馬虎了，連幾樣基本的針法都沒學會，當天她們也跟著周氏和惠娘壹起學。
　　“……妳們這些丫頭，白天做工是很累，但晚上也不能吃飽了就睡，不學學女紅，多增壹些修養，將來如何嫁人？如何做得了人家的賢妻良母？”
　　周氏數落著，雖然幾個丫鬟不是她買來的，但她也是這幾個丫鬟的半個主人，連她說話的口吻，都帶著壹個家長對兒女的關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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