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沙漠教堂
民調局異聞錄 by 爾東水壽
2018-9-27 20:43
就在看似黃然這裏已經亂成壹團的時候,孫胖子笑嘻嘻的走到年輕男子的身邊,說道:“是祁木兄吧?自我介紹壹下,我是金北海先生的朋友,昨天金北海先生在電話裏已經和妳說好了,我們對妳說的那幾件東西很感興趣。黃先生這裏已經應顧不暇了。妳看是不是去我們那裏談談?”
不過李祁木的反應有點出乎孫胖子的意料,他攤開雙手說道:“其實那幾件東西賣給妳和那位黃先生對我都沒有什麽實際性的意義,既然妳們兩位先生都來了,我倒是有壹個更好的主意。”
李祁木看了看已經扭頭看向他這裏的黃然,頓了壹下又接著說道:“我知道妳們兩方面只是對天理圖感興趣,直到今天早上我才知道這個天理圖是什麽東西。說實話,我對這樣邪門的東西壹點興趣都沒有,只要有壹個合理的價位,我是很願意將這件東西盡快出手。”
李祁木說話的時候,孫胖子和黃然相互看了壹眼,兩人的臉上都掛著笑意,但是誰都不想先開口。只是蒙棋祺聽見天理圖三個字之後眼睛瞪得更大,她將臺燈丟掉,沖著黃然說道:“姓黃的,天理圖不是在妳們委員會裏藏著嗎?妳們不是連天理圖都丟了吧?”
黃然不尷不尬的笑了壹下,說道:“這事以後再說。棋祺,不看僧面看佛面,怎麽說妳也算是委員會壹脈的,妳不能看著天理圖流落出去吧?”蒙棋祺哼了壹身,沒有回答黃然。
倒是孫胖子氣定神閑的看著李祁木說道:“金北海先生應該和妳說過,只要東西是真的,錢絕對不是問題。不是我說,妳怎麽能證明天理圖是真的呢?”李祁木怔了壹下,說道:“我不是把天理圖的照片發給妳們了嗎?”
這次沒等孫胖子說話,黃然先打了個哈哈,說道:“壹張照片做不了準的,我只有親眼看見,才能確定東西的真偽。”孫胖子接著說道:“是啊,壹模壹樣的天理圖,妳們那裏有好幾付,當然分得出來真假了。是吧?老黃。”
黃然喘了口粗氣,沒有搭理孫胖子。倒是李祁木猶豫了半天之後,說道:“好!驗貨沒有問題,但是東西現在不在我的手上。要驗貨的話,就要辛苦妳們走壹趟了。”
李祁木也是做足了準備的,天理圖並沒有放在他的家裏。而是和李江河其他的遺物壹起藏在壹個隱秘的所在。李祁木並沒有告訴我們確切的地址,而是坐上了蒙棋棋的車後,壹路向沙漠那邊的公路飛馳過去。說是到了指定的地點之後,他自然會指出我們要去的位置。
可惜蒙棋棋的小MINI,被孫胖子和黃然這兩個身材差不多的胖子擠進去之後,再發動起來,明顯感覺有壹種吃力的感覺。最倒黴的是我,為了防止他們兩個在車上掐起來,我擠在兩人的中間,有壹種快要窒息的感覺。
車子上了沙漠的公路之後,沒有什麽景色可看,孫胖子的嘴也開始活動了起來,他說話的主要對象就是我身邊另外壹個胖子:“老黃,妳們宗教委員會消息得到地也挺快的嘛。竟然比我們早壹個航班到的,說實話,開始我還以為是蒙大小姐給妳的消息。但是再仔細想想……不是我說,妳們給了金瞎子什麽好處?”
“宗教事務委員會的副會長。”黃然笑呵呵地說道:“我也猜到那個老東西八成還能刷點花樣,不過還是沒想到他壹個消息賣兩家。早知道是妳們來,我就不瞎摻和了,不過現在既然已經來了,我就裝裝樣子給委員會的老家夥們看看。反正這個圈子裏都知道,和妳們民調局掙,拿不到也是情理當中的事。”
孫胖子哈哈壹笑,說道:“老黃,不是我說妳,客氣的過分了啊。等壹會看見天理圖歸我們民調局了,咱們談不攏動手的時候,妳可要手下留情,留我和辣子這兩條小命。省得以後妳不走運見著我們吳主任,他要替我們倆報仇,妳不會太尷尬。”
黃然瞇縫著眼睛還要說話,卻被蒙大小姐壹聲呵斥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蒙棋棋壹邊開車,壹邊從後視鏡中等著他倆說道:“妳們倆都閉嘴!妳,就是妳,姓孫的胖子,打電話和妳們高胖子說,牽扯到天理圖就不是那個價錢了。再給我加上壹幅鬼道袁虬的困兵劄記,還有黃胖子上次給妳們的那壹套木符。妳和高胖子說,要是他不給,我就向FBI舉報妳們在拉斯維加斯販賣中國文物,反正也不算是誣告。”
蒙大小姐這幾句話說出來之後,車裏鴉雀無聲。冷場了幾秒鐘之後,孫胖子哈哈壹笑,說道:“我還當妳要金山銀海呢?不就是鬼道那誰的什麽劄記,再加上壹套木符嘛,還用找高胖子?我就做主了,沒問題。”
蒙棋棋又在後視鏡裏看了孫胖子壹眼,說道:“就妳?民調局裏什麽時候又多了壹個胖子當家了?”沒等孫胖子解釋,黃然打了個哈哈,說道:“棋棋,妳也別小看這個胖子,他現在可是民調局的副局長,除了高亮就是他說的算,妳想想還有沒有想要的東西?就是孫副局長壹句話的事兒。”
就在蒙棋棋驚訝的時候,壹直沒怎麽說話的李祁木突然指著前方加油站不遠處的壹座孤零零的教堂說道:“先生們和女士,我們的目的地到了。”
“就這兒?”孫胖子看著車窗外的教堂說道:“這個教堂怎麽建在沙漠裏?誰能來這裏禱告?不是我說,這心也太誠了吧?”李祁木說道:“當初這座教堂是為了方便修建這條公路的工人們禱告和彌撒才建起來的,後來我祖父就在這裏接受的洗禮,在這座教堂裏做了壹名神職人員。”
“妳說什麽?李江河入了教會?”這次輪到黃然驚訝了,他瞪大了眼睛,喃喃自語道:“我說怎麽這麽多年壹直找不到他,誰能想到根在義和團的李江河能入了洋教……”
就在蒙棋棋將車停在教堂門前,我們準備下車的時候。就聽見壹聲悶響,緊接著地面無緣無故的晃動了起來。“地震?”孫胖子向車窗外面左右看了幾眼。這時黃然的臉色已經變了:“不對!”他說話的時候,我看到眼前的小教堂竟然扭曲了壹下,隨後壹股陰冷的氣息從教堂裏面向著四外傾瀉出來。
黃然從懷裏掏出壹張符紙,同時打開車門,壹揚手將符紙向著教堂筆直的甩了出去,在接觸到那股氣息的壹剎那,符紙“呼。”的壹聲著起了火,緊接著那團陰冷的氣息減弱了許多。
我們幾個人都下了車,看著教堂的異象,孫胖子說道:“大白天的,這也能鬧起來?老黃,這是怎麽個情況?”他的話音剛落,還沒容黃然說話,就見有壹個身穿長袍(雖然在民調局工作,但是我實在分不清神父和牧師的區別)的白人男子從教堂裏面跑了出來。他壹邊跑著,壹邊嘴裏不停地嚷嚷著什麽。
見到我們之後,他就像看到了救星,向著我們這邊跑過來。但是跑了沒有幾步,這人就渾身冒煙,隨後他十分痛苦地跪在了地上,不停地在胸前畫著十字。但是他的老板好像沒有聽到呼喚,隨著這人身上的黑煙越來越濃,他開始忍不住哀嚎了起來,最後,驚人的壹幕出現了,這個不是知道是牧師還是神父的人身體開始收縮,眼看著他整個人縮小了三分之壹。本來還是標準白種人的皮膚也開始變黑。
孫胖子雖然不知道怎麽辦,但是他有他的辦法,孫副局長壹轉臉,看著黃然說到:“老黃,妳就幹看著嗎!不做點什麽?”“晚了……”黃然看著那人已經縮小了壹半,搖了搖頭,突然轉頭看著我和孫胖子說道:“天理圖的事情還有誰知道?”
就在他說話的時候,地上的那人終於停止了掙紮,壹股黑氣從他的嘴裏吐了出來。這股黑氣遇到陽光之後就想被點著的沼氣壹樣,火光壹閃“嘭!”的壹聲炸開。好在我們離得夠遠,沒有被爆炸的威力波及到。
就在這時,壹輛汽車從我們的身後開過來,車子停住之後跳下來壹男壹女。這兩人下車之前就已經掏出了手槍。兩支手槍對著我們五個人,那名男子沖著我們喊道:“雙手抱頭!如果妳們作出任何不利的動作,我就有權利馬上開槍打死妳們!”
這兩人幾個小時之前剛剛警告過我們不要在美國搞事,雖然眼前這件詭異的事情和我們幾個沒有壹毛錢的關系,但是看起來如果我們之中要是有誰有大幅度的動作,那兩個國土安全局的探員大概不會和我們客氣,到時候就保不齊誰倒黴了。
我們幾個人都將雙手抱在了腦後,只是孫胖子有些不甘心,他沖著喊話的馬丁內斯說道:“不是我說……”孫副局長剛說了四個字,馬丁內斯探員就立刻抓狂了:“閉嘴!不要說話,別以為我不知道妳是在念咒語,妳再多說壹個字我就開槍!”
看見馬丁內斯已經打開了保險,孫胖子馬上閉嘴,但我還是能聽見他咕噥道:“念咒,我也得會……”
宣講完我們的權利之後,兩位探員給我們五個人上了手銬,由於不讓說話,我們無法辯解。過了二十分鐘左右,幾輛警車呼嘯而來,七八個州警將我們押上警車。國土安全局在拉斯維加斯這邊沒有辦公室,最後將我們拉到了當地警察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