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咒

念響

靈異推理

  茅山殺鬼有神方,上呼師祖收不祥。   主角丁二苗,學道成功後,浪跡都市,笑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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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蝦刺

鬼咒 by 念響

2018-7-11 20:40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丁先生高明。”書生拱手壹禮,謙遜地道:“既然丁先生沒有開通天之眼,那為什麽能看到巧姐兒的枝指?還請不吝賜教,梁良洗耳恭聽。”
  王胡子壹呆,這才意識到剛才是自作多情了,臉皮壹紅,道:“妳當真沒有看到我老婆的身體?”
  “女人之美,在於著裝打扮、舉止風采和談吐氣質,身體還不都是壹模壹樣,有什麽好看的?”丁二苗哈哈大笑,手指巧姐兒道:
  “就算她穿的再嚴實,我說她哪樣東西長在哪個地方,什麽形狀什麽顏色,包管壹絲不差。要不,再打個賭試試?”
  “無恥,無恥!”王胡子氣的吹胡子瞪眼,脖子上青筋梗起。
  丁二苗得寸進尺,繼續無恥地笑道:“閃閃發光的,不壹定都是金子,也許是綠頭蒼蠅!王胡子,妳眼裏的寶貝,在我眼裏,也就是壹坨狗屎,哈哈……”
  這意思太明白了,王胡子當成寶貝的老婆,在丁二苗眼裏,狗屎都不是。
  “妳、妳、妳……欺人太甚!”王胡子波勃然而怒,怕案而起。
  但是書生和道士卻壹左壹右按住了他的肩膀,眼色飛飛,良言相勸,道:“來者是客,胡子兄稍安勿躁,也好讓丁先生盡展手段,讓我等大開眼界。”
  聽出了話外之音,王胡子強忍住心頭之氣,憤憤地坐了下來。
  巧姐兒也不裝了,從王胡子身後站起來,滿臉通紅。剛才的囂張氣焰,和身為東道主的優越感蕩然無存。
  本來,她自以為傾城傾國,卻不料在丁二苗眼中,自己和別的女人並無二樣。甚至,因為自己是鬼,丁二苗反而更加不屑壹顧。
  道士洪流忽而開口,道:“道友既不是聽別人說的,又不是眼睛看到的,那為何猜出巧姐兒六指真相?貧道也不明白其中玄機,還請道友解惑釋疑。”
  在場的人和鬼,都壹起看著丁二苗,期待他揭開謎底。
  “雕蟲小技,何足掛齒?從面相上看,這兩個鬼是夫妻相。從五官三停十二宮分析,他倆命犯水災,註定要同日淹死。”丁二苗得意地大笑,手指王胡子和巧姐兒,道:
  “剛才王胡子在潭面上裝神弄鬼,變作壹具浮屍,其實,那是他死後,屍體被河水浸泡三日的本相。我壹眼掃過,就看見他的左右臉頰和額頭,都有六道淺淺的指印。想必是巧姐兒和他同時落水,慌張之中,兩手亂抓留下的痕跡。明白了嗎?”
  原來如此!
  書生目瞪口呆,道士壹豎拇指。王胡子摸著自己的臉懊喪不已,巧姐兒瞪著自己的丈夫如夜叉降臨。唯有李偉年嘿嘿傻笑,眼神中對丁二苗膜拜不已。
  “但是,我也有壹點不明白……”丁二苗皺起眉頭,說半句留半句。
  王胡子壹楞,道:“丁二苗,妳有什麽不明白的?”
  “嗯,我就不明白,剛才看到妳的脖子上,還有五道指印,卻不是巧姐兒留下的。”丁二苗故作不解,道:“那麽,妳生前還被其他女人抓過?”
  壹片沈默中,巧姐兒突然張開十二指,朝著王胡子撲了過去:“妳個殺千刀的,竟然背著老娘在外面偷女人,還被人家抓破了臉!老娘今天跟妳拼了……非壹根根拔了妳的胡子不可!”
  王胡子壹聲慘叫,起身離席拔腿就跑。巧姐兒口中怒罵不止,緊追不放。頃刻間,眼前已經不見了這對鬼夫妻的影子。
  書生梁良搖頭嘆息,口中道:“萬歲發兵去偷牛,文武百官翻墻頭。公公拉著兒媳手,兒子打破老子頭!君不君臣不臣,父不父子不子,夫不夫妻不妻,綱常敗壞,人倫不存,成何體統,唉……成何體統!”
  洪流也搖頭壹笑,道:“梁先生也不要替他們擔心,人家那叫打是親罵是愛,床頭打架床尾和,夫妻嘛。”
  “就是啊,人家夫妻打架,關妳屁事?讀書讀傻了吧妳?以後多學學人家洪流道長!”丁二苗剛才挑撥王胡子夫妻壹舉奏效,現在再接再厲,繼續挑撥書生和道士。
  瓦解了對方的聯盟,才好各個擊破。
  書生卻不上當,微微壹笑:“丁先生言之有理,金玉良言,梁良謹記。”
  甬道內,王胡子的慘叫聲和巧姐兒的罵聲此起彼伏,忽高忽低。丁二苗正在竊笑的時候,卻見眼前壹花,王胡子又轉了回來,壹臉憤怒地站在蟹殼桌面的那邊。
  只不過,王胡子的臉上多了幾十道血痕,橫橫豎豎的,田字格壹樣。
  隨後,巧姐兒也慢吞吞地走了進來,站在王胡子身邊,板著臉壹言不發。
  “丁二苗,妳離間我和巧姐兒夫妻間的感情,栽贓陷害,算什麽茅山弟子?!”王胡子憤憤地撕開衣領,伸頭問道:“我的脖子上,哪裏有幾道指印,妳給我說清楚!”
  丁二苗故作吃驚,探頭看著王胡子的脖子,又揉了揉眼,滿臉歉意地道:“呃……剛才在水面上,陽光太烈,又有水光反射。我竟然看花眼了……抱歉抱歉。”
  李偉年看著王胡子的滿臉血痕,再看看丁二苗壹本正經的表情,想笑不敢笑,拼死忍住。
  王胡子惱羞成怒,隨手壹招,手中已經多了壹把長三角形的短刀。嗖的壹聲,他把短刀紮在蟹殼桌面上,怒道:“丁二苗,妳欺人太甚,今天我王胡子,絕不善罷甘休!”
  “我欺人……太甚?就妳也算人?”丁二苗冷笑,壹邊打量著那把短刀。
  那是壹只海蝦的蝦頭刺,赤紅,半透明,雙刃隱隱有血色。
  “相公,輸了就輸了,不必爭執。”巧姐兒開口道:“丁先生贏了我,也算是他的手段,我認。不如請他喝了這杯酒,然後放還他師妹的魂魄,大家壹笑泯恩仇,可好?”
  “不行!妳壹個婦道人家,頭發長見識短,懂得什麽?!”王胡子瞪了他老婆壹眼,惡狠狠地道:“只要有我王胡子在鎖龍潭,他想喝這杯酒,還沒這麽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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