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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4:曲折

賭狗室友為借錢被我玩成騷狗 by danm8

2024-1-25 21:49

  之後我倆十分默契地誰都沒有再提那件事。
  俗話說“吃人的嘴軟,拿人的手短”,要我說,還得加壹句“操人的心軟”。
  那晚的沖動極大地打亂了我的計劃,原本我是準備將壹切都告訴他父母,讓他的父母通過積蓄和嚴加管理來解決他的問題,但是壹時上頭的性欲卻讓我不得不替他瞞了下來。
  我不知道這樣會不會害了他,是否是壹種對他的父母不負責的行為,但我心軟了,他聲淚俱下的那壹幕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裏。再加上那之後他的第壹句話就是保證自己壹定會努力還清債務再也不賭了,態度很誠懇,我選擇再相信他壹次。
  盡管戒社在視頻裏無數次地強調“壹定要坦白、要往死裏管”,但我沒有辦法也不可能把馬虎和別的賭狗劃等號,在我心裏他們是絕對不同的。
  好在馬虎確實付出了行動,當即找了工作開始打工,讓我安心了壹些。
  等到室友回來,我倆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不至於被他們看出端倪;我的緩考也順利通過,壹切似乎都回到了正軌,但那天晚上的種種總會在各種場合不合時宜地鉆進我的腦海,無論是我們第壹次動了真格的互毆,還是盡情享用他身體的快感,又或者是最後那個鐵銹味的吻。
  伴隨而來的是來自下體的沖動,並不強烈,但足以證實欲望的存在。
  我反復思考也理解不了為什麽當時會產生性欲,又是在什麽的驅使下說出要他用肉體償還的那句話。我活了二十年也從未想過有朝壹日會去操壹個男人,雖然沒有多麽反感同性戀,卻也從未想過會與之扯上任何關系。
  我回憶了壹下過去,除了幾段青澀懵懂的暗戀之外,確實已經很久沒有心動的女生,但更沒有也不可能有心動的男生。所有的性沖動、春夢、反應都是對互聯網上看過的穿著清涼的清純少女的。
  嚇得我趕快打開黃網看了部片,嗯,我現在依然不覺得我是同性戀,那當時的性欲到底從何而來?
  和變成賭狗的馬虎用謊言騙錢時怎麽看我壹樣,這個問題也是我不太想去細想的問題,細想有點惡心。
  就讓它封存在那晚吧。
  至少現在壹切都回歸了正軌。
  那之後馬虎像是真的悔改了,開始兼職打工,雖然賺不了多少錢,但是看著曾經積極的好兄弟逐漸回歸,我也不急著要錢,只是等著他慢慢自己攢夠了再說。
  不過想想還挺好笑的,呵,壹炮十萬,馬虎他何德何能啊?
  笑完我又可悲地承認,只要馬虎能悔改,這十萬不還我也完全可以接受。而馬虎確實也做出了積極改正的樣子來,這種態度讓我有些欣慰,也極大的降低了我的負罪感。
  這樣平靜的日子過了壹段時間之後,馬虎再度借錢使我警鈴大作。
  馬虎的解釋是送外賣的工資加上生活費剛好夠提前還清壹個網貸app的,還給我發了app的還賬記錄,給我看了手機裏確實沒有錢了。
  我放下心來,而且這次借錢的額度不大,只是為了平時吃飯用,但我還是留了個心眼,沒有直接轉給他錢,而是在吃飯的時候直接替他付賬。
  但很可惜,從壹開始沒有揭穿他的那壹刻,我就做錯了,之後的壹切不過是在錯誤的方向上止損罷了。
  如果不是那天他的失誤露出的馬腳,恐怕他還能繼續裝下去。
  國慶假期的馬虎不見人影,本來想拉他壹起打遊戲的,但是考慮到他可能準備趁這個假期加班打工多攢點錢,就沒去管他,結果直到晚上他都沒有回宿舍才意識到不對,打開微信壹問,第二天才得到答復他已經回家了。
  嗯……假期放松壹下也好,畢竟這段時間他的辛苦我也是看在眼裏。
  問了句他要不要壹起打遊戲沒有得到回復,我沒多管他,如往常熟練地打開csgo上線、開始單排剛槍,心跳隨著飆升的腎上腺素迅速加快,盡情享受競技遊戲的魅力。
  屏幕上我鎖定的路口忽然被扔進壹顆手雷,這意味著對方就在不遠處試探而即將進攻,我握緊鼠標,屏息凝神,等待著獵物的登場。
  “砰!”
  在身影竄入的瞬間,埋伏在箱子上陰著的我開槍壹發打出爆頭。
  帥!
  不愧是我……小小得意了壹下,我移動過去撿屍,耳旁忽然傳來了壹段重復漸進的鋼琴聲,低沈的鼓聲和迷幻的bass重音緊隨其後,使人心煩意亂——那是我的手機鈴聲。
  突然有電話打進來,我被嚇了壹跳,而敵人卻恰好出現在巷子對面,我連忙操作鼠標跟槍過去,但這人是個玩沖鋒槍近點的跑打哥,被搶占了先機的我還沒來得及跟上他左搖右擺的身法,就迎上了他打來的壹梭子彈。
  壹團血花後,我的人物倒地,屏幕變成了別人的視角。
  “他媽的……”我不爽地低頭去看哪個不長眼的給我打電話。
  來電顯示是壹串數字,對親近的人的號碼我沒有存通訊錄的習慣,我壹眼認出了這串號碼的主人——馬虎。
  “餵?”
  我沒好氣地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聲音很嘈雜,還能隱約聽到排隊的叫號聲。
  “餵,蘇木,我爸出事了。”
  馬虎簡單的八個字像八道驚雷在腦海裏炸響。
  我的第壹反應是聽錯了,本能地問道:“妳說什麽?”
  “我爸出車禍了,我在醫院裏,壹時半會兒說不清,看微信。”
  我腦子嗡嗡的,聽了半天電話掛斷的忙音,才連忙抓起手機,打開了微信。
  聊天窗口裏是幾張圖片,我打開壹看,兩張是病歷,剩下的是X光和CT圖片。
  ——XX市人民醫院,姓名:馬國強,性別:男,年齡:50歲,民族:漢,婚姻:已婚,……
  ——主訴:車禍致全身多處外傷,出血過多引發休克……
  ——現病史:患者於壹小時前發生車禍,致全身多處骨折,皮膚多處與地面擦傷,局部皮膚青紫,右下肢呈肢屈曲、內收、外旋畸形,腰椎橫突,即時昏迷,由120送入我院急診科,門診執行顱腦CT、胸部CT、骨盆片、四肢片示:“存在輕度顱腦損傷,右側6、7肋骨骨折,右側盆骨骨裂,右髖關節脫位,腓骨骨折,右臂肱骨外踝粉碎性骨折,橈骨骨折”。門診擬……
  ——送入重癥監護室,進行呼吸支持、循環支持……
  壹張張冰冷而明晰的透視片子展示著錯位、斷裂、破碎的骨架,將身體受到的創傷展露無遺。
  啊?
  我被這突如其來的消息沖擊得腦袋發懵。
  腦海中閃過那個踏實而硬朗的中年男人的臉,記憶裏那個勤勞的漢子總是熱情而和善,處理任何事都從容而誠懇,仿佛有用不完的精力,像壹根天塌下來也能撐得起的頂梁柱,我無法想象他倒在血泊中奄奄壹息等待搶救的樣子。
  看著X光片子裏破碎的白骨,對應的部位也不由自主地幻痛起來。
  我和馬虎這麽多年是恨不得穿同壹條褲子的形影不離,幾乎就像親兄弟壹般,和彼此的家人也是非常熟悉,尤其是每天上學都得路過他家的早餐車,免不了在招呼和關切中愈發熟絡。
  在父親調走而搬家的高三,我在馬虎家蹭了壹年的飯,和他的父母熟悉得不得了,這個為人憨厚老實的叔叔在我身邊沒有親人無依無靠的那壹年裏,幾乎是把我當作親兒子來關心體貼,甚至比對馬虎更好,這份溫暖是我時至今日仍然感激的。
  我情不自禁地焦慮了起來,可我能做什麽?
  聊天窗口裏又出現了壹張新的圖片,是醫院的收費單:重癥監護型救護車900元、大出血搶救費50元、急診掛號……
  馬虎的消息發來:“我知道,我欠妳的還沒有還清,但是現在……”
  ——現在還說這些幹什麽?我根本沒看完他的話,點開收費單隨便劃了下,沒去註意各個項目價格之類的具體細節,直接劃到最下方,看了眼總金額,加在壹起八萬多。
  嗯,還可以接受……雖然買了黃金理財的錢沒法立馬提出來,但是微信和支付寶的余額加在壹起,再加上馬虎他家應該還有點錢,湊壹湊應該夠了。
  “妳家那邊還有多少?”我將余額截圖發過去,“我現在能拿出來的就這麽多,不夠的話我打電話讓我爸媽轉賬。”
  “夠了,夠了。”
  誰的心都是肉長的,有兩位長輩在這麽多年的成長歷程裏壹直關懷備至,多少也有幾分類似親情的感情在,有著那些圖片坐實了這位算是看著我長大的叔叔出事的消息,我根本考慮不來太多,當即就把錢轉了過去,幾乎沒有考慮過馬虎拿這個騙我的可能性。
  此時在我的概念裏,馬虎不過是沈迷進賭博之後有些迷失,欠下那些債不過是因為這家夥真的蠢到覺得能靠賭博賺錢——畢竟這家夥從小就不聰明,不然也不至於付出了幾倍努力也遠遠趕不上我的成績;如今在事實暴露之後,已經充分悔改了,我也確實看到了他的行動。
  再說了,他爸媽那麽好,馬虎他再畜生,應該也不可能這樣咒親爹來騙我錢——更何況他應該也沒那個P圖的腦子和技術。
  看著轉賬被確認收款,我終於松了壹口氣,但心仍是懸在半空。
  事已至此,盡人事,聽天命吧。
  這時我才註意到剛剛摘下來掛在脖子上的耳機正不斷傳來隊友對我掛機的咒罵。
  我沒理他們,直接按電源鍵強制關掉了電腦。
  恍惚了壹陣之後,我給媽媽打了個視頻,接通之後隨便聊了幾句,也沒說車禍的事,就只是單純地想看看他們。
  因為沒有什麽勞碌和壓力,我媽看著還是很年輕,雖然只是有壹搭沒壹搭地聊了聊最近的生活相互關心了壹下,但是煩躁的心情還是安定了不少。
  掛了電話,自己的情緒是平復了,但馬虎那邊還是讓我十分擔憂,此刻的他想必是焦頭爛額,不便過多打擾,於是幹脆隨便找了點事情幹打發時間。
  終於在幾個小時後,馬虎為我報了喜訊:手術很成功,已經基本脫離危險。
  懸著的心終於放了下來,今天已經承受了太多的情緒起伏,我有些疲憊,幹脆躺下戴上耳機,又聽起了《冀西南林路行》,聽著二千的聲音平靜入眠。
  之後的幾天裏,我控制著自己沒去打擾他們,但幾天下來,終究還是有些想念,既然馬虎說叔叔需要靜養,我就打電話給了龔麗阿姨,也就是馬虎的母親。
  阿姨接到我的電話很驚喜,連忙寒暄問暖了起來:“小木啊,最近怎麽樣啊?”
  “嗯……挺好的。”聽到電話那頭熟悉而親切的聲音,我忽然有些恍惚,才意識到已經很久沒和他們有過交流了,關系因為搬家的原因淡化了不少……
  “挺好的就好,挺好的就好。”
  盡管不是視頻,我也仿佛能看到這位不善言辭的阿姨在電話那邊點著頭,“馬虎多虧妳照顧了。”
  “沒有的事。”我自謙著,心情仍然沈重,忐忑地問道:“額,叔叔他,怎麽樣了……”
  她用勞動婦女特有的大咧咧的語氣說道:“他?好著呢呀?”
  聲音聽起來沒什麽疲憊與傷感,看來手術很成功,正當我想著找個話題再關心壹下她的身體時,那邊傳來了嚷嚷聲:“老馬呀,來接個電話——”
  嗯?不是說要靜養嗎?
  “餵——”
  我還沒來得及制止,電話那邊就傳來了馬國強長期叫賣而異常洪亮的聲音:“小木啊,好久沒見啦。”
  “嗯,是啊,好久沒見了。”
  聽到他還這麽有精神,我心裏壹下好受多了。
  電話那邊的馬父率先關心起我來,應對之余,我又多少有些奇怪——是不是未免太有精神了壹點?
  ……
  嘮了好壹段時間家常,壹個受了重傷剛剛搶救過來的人,就算是為了讓我安心而強撐恐怕也不太可能支撐這麽久的精神,電話那邊的聲音始終是中氣十足,聽起來可比我健康多了。
  擔憂消散,理智重新主導之後,壹只被壓抑的疑心漸漸浮出水面。
  我旁敲側擊地試探了幾個來回,沒問出個所以然,終於沒忍住問出了:“那最近這幾天攤子還開著嗎?”
  “那當然開著呀,不然我們每天幹嘛呢?”馬國強的語氣理所當然,“怎麽,小木想我們家的包子了?”
  此刻他的表情壹定是笑意盈盈,現在可以確定,電話那邊的熱情不是強撐的,但電話這頭的我語氣沒有變得冰冷,是我強忍著的。
  “嗯,還有豆腐腦。”我附和著輕笑壹下,心裏卻是壹片冰涼,“下次回X市吃。”
  “好嘞,叔叔等著。”
  聊得也差不多了,我道了句“再見”便掛了電話。
  此時我已經不知道我該用什麽心情面對這件事了,回過頭去重新檢查了壹下那張收費單據,不管是姓名、年齡還是病因和金額上,盡管都選擇了盡可能相同的字體和方向,但仔細壹看便能發現工工整整的字體與頁面上隨著拍照的透視而變形的印刷明顯不同。
  至於X光——我打開百度,以圖搜圖,很快從車禍新聞的報道裏發現了壹模壹樣的原圖。
  ……
  直到攥著手機的虎口傳來疼痛,我才意識到自己幾乎要把手機捏碎。
  難怪電話裏不能多說,多說怕我起疑。
  馬虎的謊言從來都是空中樓閣,只需要壹個確認的電話,壹切就暴露無疑;如此愚蠢的欺騙方式,拿去傳銷都騙不了人,全靠受騙者對騙子壹面之詞的全盤信任才能奏效,可我偏偏上當了壹次又壹次。
  我確實沒有想到馬虎會拿這種事來騙錢,謊稱最親的親人出事來欺騙我,靠我的擔心來麻痹我的疑心,好騙到這麽多錢。
  他甚至朋友圈裏還掛著醫院的照片,配文“世事無常,快點好起來……[苦澀][合十]”,能看到的點贊還只有我,恐怕是設置了僅我可見,像是給暗戀的人發的無主情話壹樣。
  無論如何,這次馬虎觸碰到了我的底線。
  虛構自己的親人遭難,即使是上學時糊弄作文,我也絕不會用這種賣慘的手段,心裏膈應。而馬虎卻不嫌晦氣,只要是為了他的賭博撈錢,多臟的事他也敢拿來騙我。
  我錯了,錯得離譜,所有的信任全部成了笑話,我自以為了解馬虎,但或許我從來沒了解過他,他和其他賭狗根本沒有任何區別,又或者說他從來都是這樣壹個根本不在乎我的爛人。我壹直覺得他是壹個很簡單很好懂的人,我比他聰明得多,可結果卻是我被他耍得團團轉。
  我忽然覺得自己有點蠢,蠢得好笑,從頭到尾像壹個滑稽小醜,被馬虎欺騙了壹次又壹次,還反過來壹次又壹次主動替他找借口來騙自己。
  甚至我早上還在因為擔心後續治療費用不夠而把支付寶裏買的黃金全賣了——結果因為金融行業國慶放假要等到10月8日他們上班結算後10月9日才能到賬。
  我簡直要被自己蠢笑了:蘇木啊蘇木,妳可真是壹頭徹頭徹尾的蠢豬,妳去了哥譚市小醜見了妳都得嚇脫妝驚呼妳才是真正的小醜,傑昆菲尼克斯見了我都要羞愧地摔了奧斯卡小金人表示自己根本不配在我面前演小醜。
  我覺得想笑,卻笑不出來。
  和自己的表情搏鬥了半天未果,我深吸壹口氣,仰面倒在床上,沈沈地吐著氣。
  不知道做了幾次深呼吸,壹直到肺裏的濁氣被全部排空,我抓起手機,給馬虎發了微信——“我剛給妳爸打電話了。”
  發完這條消息,我將他的微信屏蔽,然後躺在床上發呆。
  我無法接受。
  ……
  10月8日,周五,上午早八滿課,第壹節是信息管理,室友們已經紛紛提著電腦去上課了,而我則壹直呆坐在寢室裏,等著馬虎回來。
  那段時間裏大腦是完全空白的,我自己也不知道我要等他做什麽,但我就是呆坐在那裏壹動不動地等到了第二節即將上課,才見到了珊珊回歸的馬虎。
  馬虎顯然沒想到這個時間會在寢室撞見我,邁了壹半的腳像被定住壹樣僵在半空,耷拉著的眼睛頓時瞪得老大。除了嘴角冒出的胡須和厚重的黑眼圈外,和八天前離開的樣子區別不大。
  但他無論是頹廢也好,崩潰也罷,都無法再讓我提起壹絲壹毫地情緒波動;再次見到馬虎後,我所做的唯壹壹個舉動,就是掄圓了胳膊狠狠地給了他壹記耳光。
  “以後別說我認識妳。”
  馬虎沒還手,也沒回答,就呆呆地站在那裏,不知道是已經有所準備還是正在消化這個現實。
  但我不會再管他了,我拿起書包便離開了宿舍,趕去上第二節課了。
  那節課我也沒怎麽聽,只是反復確認著拉黑了他的所有聯系方式,連明日方舟好友都刪了。
  我覺得在他請人P圖並最終打給我的那壹刻,就該做好與我徹底絕交的準備了,或者他也正是這樣打算的——用這個關系最後的信任撈壹筆大的。
  我最後的溫柔是沒有報警把他移交法庭按詐騙處理——就這樣吧,用這些年的積蓄看清壹個我自以為可以交付後背的兄弟。
  下課回來他的臉還是腫的,我權當做沒看見,對此置之不理。
  我聽到史強驚訝地喊著:“我去,馬虎妳這臉咋滴了?”
  “額……”
  我順著聲音看過去,正好撞上馬虎悄悄撇來的視線。
  很惡心,我懶得聽馬虎怎麽解釋,壹把提起書包出門自習去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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