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第13章
　　經過了這段時間的朝夕相處，我對孟姐的愛意與日俱增。如果說以前只是覺 得她漂亮，現在更感受到她的溫柔體貼。孟姐對我也越來越親切，經常會叫我壹 起吃飯，每天為我準備好開水……陰雨天氣總算是過去了。連續晴了幾天，等球場的草皮幹了以後，我們約上 工程學院大戰了壹場。球輸了，更郁悶的是下半場剛開場我就傷了——本來大概 不會輸的。可是對方壹直看得我很緊，我壹拿球就要面對兩三個人的圍搶，上半 場已經挨了好幾腳，下半場那次本來是個很好的反擊機會，我拿球正要打壹個身 後，就被人從身後狠狠地鏟倒了。對方大概是殺紅了眼，我直接飛了起來，斜著 以壹個奇怪的姿勢落地，左腳沒調整好，全身的重量都壓在腳踝上，還加上沖擊 力……頓時就是壹股鉆心的疼。
　　踢不了了。阿翔扶著我離場，本來拿冰水敷著，加上關心場上局勢，還覺得 沒什麽，但是比賽結束以後才發現左腳落不了地，腳踝已經腫起壹大圈。足球場 上摔摔打打的是常有的事。隊友們扶著我去醫務室看了看，沒什麽事，不過是扭 傷。壹名走讀的隊友騎自行車將我送回住處。
　　剛扶我下了車，孟姐就在超市裏看到了，跑出來擔心地問道：「小張，怎麽 啦？」她關切的神色讓我心中心中壹暖，腳也不覺得那麽痛了。不好意思地笑道： 「踢球扭了。」「都腫成這樣了……去醫院看看吧？」她蹙著壹雙秀眉，盯著我的腳踝。
　　「在學校醫務室看過，休息幾天就好了。」頓了頓，想起晚上還要上班，趕 緊道歉道：「對不起呀孟姐，今晚上不了班了。」「不用不用，妳快去休息吧，上樓小心點。」孟姐皺著眉頭看同學扶我上了樓。
　　我坐在床上打開電腦，反正也不能走，玩會遊戲吧。這段時間每天晚上都在 幹活，已經好久沒打ＤＯＴＡ了。殺了壹會，林剛跑進來：「咋啦老張，聽說工 程學院的把妳腿整斷了？」「是撒，媽了個逼的。知道老子是組織核心，下腳都不收的。」「妳自己小心點撒，收著點踢唄。」林剛過來看了看我耷拉在床邊的左腳： 「傷怎麽樣？」「扭了，沒什麽事。」「行，沒什麽事就好。要我幫妳買什麽不？」「不用，謝了哥們。」林剛走了以後，我打了壹晚上ＤＯＴＡ。直到肚子咕咕叫了起來才想起忘了 吃飯。看看時間還不到十點，我掏出電話正打算叫個外賣吃，門被敲響了。
　　「小張，是我。」是孟姐。
　　我趕緊道：「門沒鎖。」孟姐推開門走了進來，擔心地看著我：「怎麽樣，疼不疼？」「不疼，沒事的孟姐。」我想站起來，孟姐趕緊道：「別起來別起來，我看看。」她走到我身邊來彎下腰，伸出手指按了按我腫起的腳踝：「這樣呢？」我呲牙咧嘴地吸著氣：「唉，不碰就不疼。」「疼就好，不疼才有事。」她放心了些，從手袋裏拿出壹只小瓶：「我來幫 妳揉揉吧。」「啊？」我看清了那是瓶紅花油，孟姐坐到我床邊，扭開藥瓶，馬上藥味就 掩蓋了她身上的香味。
　　「哎沒事沒事，不用不用！」我們很少坐的這麽近，這讓我有些忸怩起來。 孟姐沒說話，倒了壹點紅花油在白皙的掌心，雙手搓了壹下，就往我腳踝上按： 「有點疼，忍壹下就好了。」「我自己來！」我不由得叫出了聲，壹邊蜷起腿想藏起來。滿身都是汗臭， 泥垢，尤其以腿上為甚，怎麽好意思讓孟姐在那摸來摸去的……「孟姐，店裏沒 人呢。」「我關門了，今天沒什麽生意。」孟姐張著雙手，看著我親切地微笑著：「 聽話，擦點藥好得快。」「呃……」這才不到十點，孟姐就關門了。我不知道說什麽好，只好期期艾 艾地笑著：「我剛踢球，身上又臟又臭的，還是我自己來吧。」「自己按怕疼，使不下力。沒事，反正等會洗澡。」孟姐笑著又往我身邊湊 近了點：「別遮遮掩掩的了。」我只好伸出腳，孟姐拉掉我的襪子，頓時壹股汗味就彌漫開來。我趕緊道： 「我腳臭……」話還沒說完，孟姐就抓住了我的腳，開始幫我揉起來。我疼得吸 著氣，也就放棄了繼續推辭。
　　疼痛很快就減輕了。壹方面是因為孟姐的按摩很有效果，壹方面是因為孟姐 挨得我這麽近，讓我心情很激動。在我記憶中我自己的媽媽從來沒為我這麽擦過 藥，我小時候摔傷了什麽的，她都是給我壹瓶藥水讓我自己擦。孟姐這樣才更像 媽媽吧？
　　我呆呆地看著她，地停止了呲牙咧嘴。她正低著頭，柔順的秀發如同黑色的 瀑布垂在面前，正隨著她手上的動作節奏輕輕地搖蕩著，玉琢般的鼻尖上微微地 沁出汗珠來。有點……有點像Ａ片裏面女上位時候的樣子——我靠，在想啥呢， 孟姐關心我為我按腳，我竟然想這些齷蹉事。我在心裏罵了自己兩句，目光落下 ，卻又從她的領口裏看到了那對潔白的乳房。
　　好漂亮……還在微微的晃動……上次在孟姐家只是模糊地瞟了壹眼，可這次 它們就在我眼前，那麽清晰，幾乎看得到牛奶般肌膚下的血管……摸壹下是什麽 感覺？親壹下呢？我的目光再也挪不開了，某個地方也不受控制的開始充血……糟了。剛才踢球的時候穿著很薄的短球褲，很快就支起了壹頂帳篷。完了完 了……果然，孟姐很快就發現了我的異樣，目光轉向我的臉，正看到我目不轉睛 地盯著她的領口。她嬌艷的臉頰壹下子通紅起來，掩著領口站起身，沒再看我， 也沒有像我預計中的那樣生氣，而是有些羞澀地低聲道：「好，——差不多了， 妳自己休息壹下。」拿起藥瓶就走向門口。
　　「哎，孟姐，妳的包。」我滿臉滾燙，尷尬又懊喪，壹邊在心裏罵自己，壹 邊看到孟姐的包忘記拿了。
　　孟姐滿臉通紅的回身拿起包，走到門口的時候停下腳步，輕聲道：「妳剛才 回來那麽早，吃過飯沒？」「呃……」「我去給妳做點吧。」孟姐沒等我回話就出去了，我這才長舒了壹口氣，看 樣子她不是特別生氣……等會再看看。
　　很快孟姐就端著壹碗面條過來了。
　　我不好意思地接過碗，低聲道：「孟姐，對不起。」「沒事。」孟姐的臉也還在微微地紅著，看了我壹眼，微笑道：「吃吧。」「謝謝……」孟姐不但沒生氣，還給我做晚餐，越發讓我慚愧起來。孟姐在 房裏環顧了壹圈，笑道：「這麽多衣服沒洗啊。」「本來準備今天晚上洗的。」我尷尬地含著壹口面，笑道。
　　「妳今天腿腳不方便，我幫妳洗了吧。」孟姐笑著走過去拿起我的衣服。
　　「孟姐真不用！老是麻煩妳怎麽好意思！」「妳安心養好傷，早點來上班……我壹個人忙不過來。」孟姐笑著抱起我的 衣服：「妳慢慢吃吧，碗就放在那。明天早上我再來拿。」說著就出了門。
　　我呆呆地看著孟姐的背影，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她對我那麽好，像個媽媽 壹樣，是不是還在把我當成自己的兒子呢？但她明知道我不是的——那她為什麽 還對我那麽好？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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