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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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5章千癡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4

  我特意讓出租車,在附近的街道,繞了好壹會兒。
  直到確定侃爺沒打車跟上來後,才去了老吳頭兒說的老酒館兒。
  外道的老酒館兒,在哈北還是極其有名的。
  飯館兒不大,二十四小時營業。
  不少賭徒、夜鶯,以及夜班司機等,都喜歡半夜在這兒喝兩口。
  等我到時,就見老吳頭兒正坐在壹個角落裏,悶頭喝著酒。
  走到跟前,桌上擺著幾樣下酒小菜。
  鹽焗花生、豬頭肉、俄式紅腸,外加壹盤家常涼菜。
  好久未見,老吳頭兒和從前沒什麽兩樣。
  只是長期熬夜,導致他眼圈泛黑。
  加上好像喝了不少酒,此時臉色,已成醬紫。
  坐到他對面,還沒等說話,老吳頭兒便率先開口道:
  “小兔崽子,妳不是在濠江嗎?什麽時候回來的?”
  我壹直以為,老吳頭兒是知道我在奉天的。
  可沒想到,他竟然不知道。
  “我早就回關東了,最近在奉天!”
  “奉天?”
  老吳頭兒微微壹怔。
  “對!”
  “那個王八蛋雜種讓妳去的?”
  老吳頭兒口中的雜種,指的便是種叔。
  “也不全是。我自己也想去奉天做點事!”
  說這番話時,我壹直盯著老吳頭兒。
  他還有種叔,以及蘭花門的隋江晚。
  我總覺得他們之間,似乎有著某種聯系。
  而這種聯系,似乎和我有關。
  只是他們三人,從來都是遮遮掩掩,不肯正面回答我的任何問題。
  “這次回來,不要再去奉天了!”
  老吳頭兒抿了壹小口酒,沖著我說道。
  “為什麽?”
  捏起壹粒花生米,扔到嘴裏。老吳頭兒又說道:
  “為什麽?以妳現在的能力,根本不是秦四海的對手。那個王八蛋大雜種,簡直胡搞!”
  老吳頭兒隨口說著。
  而我立刻追問道:
  “妳怎麽知道,我要對付秦四海?”
  老吳頭兒壹楞。
  接著,支支吾吾的也不說話。
  很顯然,他說走嘴了。
  “吳老,回答我。妳怎麽知道,我去奉天是找秦四海的!”
  “啪”
  老吳頭把筷子,重重的摔在桌上。
  “不讓妳去,妳就別去。哪來那麽多的廢話!”
  老吳頭兒佯怒。
  但我清楚,這種已經成精的老家夥。
  他要是不想說,任我怎麽問也是沒用。
  “那好,說說那位侃爺吧?”
  壹提侃爺,老吳頭兒的眉頭再次的皺了起來。
  嚼著花生米,他擡頭看著我,問說:
  “小兔崽子,妳相信有壹種人。會因為沈迷於某些東西,最後癡迷成魔嗎?”
  我點了點頭。
  雖然我沒見過這種人。
  但我知道,這種人壹定存在的。
  “這個老侃便是。他八歲那年,便拜師入了千門。從此癡迷於千術。別人學千,不外乎壹個‘錢’字。但他不同,他學千術,那是骨子裏的癡迷。十九歲出師,他壹不找金主,二不求贏錢。穿梭各大賭場中,只找千門高手,壹比高低……”
  說到這裏,老吳頭兒拿起酒杯,又喝了壹口。
  “其實在千門中,妳說侃爺未必有人知道。但妳要說‘千癡’,許多千手都知道……”
  “千癡?”
  我不由的重復了壹遍。
  這個綽號,倒是很適合他。
  “他的手法,在摘星榜中能排多少?”
  我好奇的問了壹句。
  老吳頭兒搖了搖頭。
  “這不清楚。當年摘星榜排名,老侃並未在場。妳就記得我老頭子的壹句話,這個老侃找妳,妳壹定不要和他賭!”
  “為什麽?”
  我話音壹落。
  老吳頭兒正色的看著我,神情嚴肅,慢聲說道:
  “因為,妳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壹句話,說的我心裏頓感壓抑。
  雖然我沒見過,侃爺正式出手。
  但接觸下來這幾天,我能感覺到。
  他是個高手,並且還是個深不可測的高手。
  “他為什麽要找妳?還要找秦四海?”
  本來這不過是壹句,極其正常的問話。
  可沒想到,老吳頭兒又壹次的不高興了。
  看著我,他憤憤道:
  “我怎麽知道?妳就記得,別和他賭就是了。哪來的這麽多問題?好了,滾蛋吧。別打擾我喝酒!”
  我認識老吳頭兒這麽長時間。
  這還是第壹次見他,如此的煩躁。
  我沒再多說,拿出我所有的現金。
  大概有壹萬七八的樣子,放到桌上,我起身便走。
  沒走幾步,身後便傳來老吳頭兒的聲音。
  “初六!”
  我停住腳步,回頭壹看。
  就見老吳頭兒壹臉憂慮的看著我。
  “記得我剛剛說的話,不要和他賭,也不要再去奉天了!”
  我笑了下,沒再多說。
  …………
  接下來的兩天,我每天要和方塊七通電話。
  那面場子的裝修,已經順利開展了。
  我這兩天,本打算約壹下荒子。
  想趁著這次回哈北,和他聚壹下。
  還沒等打電話,正在和小朵逗著洪爺養的那只黑貓的老黑,忽然和我說道:
  “對了,小六爺。荒子早上給我打電話了。說他明天過生日,在麒麟飯莊安排。問咱們有時間過去嗎?”
  老黑的話,說的我有些疑惑。
  我立刻問他:
  “荒子知道我們回來了?”
  “嗯!”
  “妳和他說的?”
  “我沒說,也不知道他聽誰說的?”
  說著,老黑轉頭看著我,又說道:
  “小六爺,我不知道是不是我多想了。我總感覺這次和荒子通電話,他好像不像從前那麽熱情了呢?敷衍兩句,就沒話了……”
  我沈默。
  其實老黑的想法,和我內心想法很像。
  如果放在以前,我從外地回來。
  荒子要是知道了,他肯定會第壹時間給我打電話。
  但這次卻不壹樣,他不但沒給我打電話。
  就連過生日的通知,也是告訴老黑,而沒選擇告訴我。
  我壹邊想著,壹邊看著小朵懷裏的那只黑貓。
  這貓似乎胖了許多。
  想想也正常,貓都變了,何況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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