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馬小虎

都市生活

我被姑父趕出家門的那天,我先是給姑姑磕了壹個頭,感謝她這些年收養我的恩情。我又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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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炸金花

我做老千的那些年 by 馬小虎

2025-4-27 22:54

  沒人不喜歡錢。
  我也不例外。
  可是我不知道梅姐這話的意思,便問她說:
  “怎麽賺?”
  梅姐環視賭場,指了指21點臺後的兩個人,說道:
  “看到了吧,那個穿白襯衫黑馬甲的,是荷官。站在她旁邊的,是配碼的。這家場子的老板我認識。只要妳願意,我可以介紹妳來這裏做配碼。妳在咱們天象壹個月工資是壹千,而做配碼壹個月的工資是三千五,加上客人贏錢的小費,每個月的收入,不會低於五千塊。做的好了,熟練了。以後還可以做荷官,那收入就是直接翻倍,月入過萬了!”
  梅姐所說的配碼,就是用最快時間,來計算出客人輸贏的錢數,來進行賠付和收取。這個工作,靠的是腦子計算和反應速度。
  對我來說,壹點都不難。
  但我還是搖頭說:
  “謝了,梅姐。我不想做!”
  我的拒絕,明顯出乎梅姐的預料。
  她的目光中,滿是不可思議。
  “不想做?妳知不知道,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工作。要不是我看妳做事穩重,反應也快,感覺妳能吃這碗飯,我才叫妳來的。妳居然說不想做?”
  梅姐問。
  “對,我不想做。和這裏相比,我更喜歡洗浴!”
  “為什麽?”
  梅姐追問。
  “因為在洗浴,我可以天天看到妳!”
  我的回答,讓梅姐有些哭笑不得。
  她看我的眼神,也從開始的好奇,變成像看個傻子壹樣。
  當然,我只是開了個玩笑。
  我學了整整十三年的千術,卻在賭場做個配碼。
  如果被六爺知道,他壹定會打斷我的腿。
  和在洗浴不同,在洗浴我可以是最底層的服務生。
  畢竟那裏,我什麽都不懂。
  但只要進了賭場,這裏就必須是我的天下。
  在賭場,我只能有壹個身份。
  那就是爺!
  初六爺!
  梅姐正壹臉無奈時,我的手機忽然響了。
  這手機是上個月,我買同事的二手諾基亞3310。
  壹接起來,就聽對面傳來侯軍的聲音。
  “初六,老地方,惠買超市,趕快來,要開局了!”
  侯軍是我們洗浴男浴區的組長。
  他長得白白嫩嫩,又能說會道,深得梅姐喜歡。
  至於他說的老地方,是他壹個朋友開的壹個小超市。
  平時下班後,他會召集壹些同事,去那裏炸金花。
  而我,也經常去。
  和梅姐打了聲招呼,我便直接走了。
  侯軍說的惠買超市,是個臨街的小超市。
  我們平時玩的時候,都會去後面的壹個小房間。
  等我到時,小房間裏已經有五六個人了。
  這幾個人,我都認識。
  除了我們洗浴的幾個服務生之外,還有壹個是侯軍的發小,兩人關系很好。名叫鄭成,外號老黑。
  老黑身高體壯,長相兇狠。
  還有壹身健碩的肌肉。
  任誰看著,心裏都有幾分打怵。
  據侯軍說,老黑曾是省散打隊的,身手極好,本來就要進國家隊了。
  只是不知道怎麽了,把省體育局某個領導的小老婆給睡了。
  領導知道後,雷霆震怒,直接把他開除。
  回到我們哈北市後,也沒什麽幹的,就壹直在外面亂混。
  沒事時,就去洗浴找侯軍。
  平時我們炸金花,他也跟著玩。
  侯軍平時都是壹個人來,這次還把他女朋友陳曉雪帶了過來。
  陳曉雪是我們洗浴的按摩技師,長得還不錯。
  只是說話尖酸刻薄,有些勢利眼。
  對於我們這些底層的服務生,根本不會多看壹眼。
  偶爾有服務生和她打招呼,她也是鼻孔朝天,裝作聽不到。
  見人夠了,侯軍就喊老板拿撲克,開局。
  這局不大,五塊錢底,十塊錢封頂。
  也就是說,最大只能叫十塊錢。
  不過有人要是悶牌叫十塊,看過牌的人,就要二十才能跟。
  聽著感覺牌局不大,但壹場下來,也常常有壹兩千塊的輸贏。
  要知道,這些服務生,壹個月的工資才壹千塊錢。
  經常是壹場牌局結束,就輸了壹個月的工資。
  而在這個牌局上,我從來不出千。
  不是我心懷慈悲,不忍下手。
  而是我不出千,也能照樣贏錢。
  我能在外面租房子,不住公司提供的集體宿舍。
  靠的就是在這個局上贏的錢。
  其實,這並不是我運氣多好,或者是技術有多高明。
  而是這裏有人認識牌,恰好我也認識而已。
  認識牌的人,就是侯軍。
  他每次讓老板拿來的撲克,都是老千撲克,也叫魔術撲克。
  這種撲克,看著和正常撲克沒有任何區別。
  但實際每張牌的後面,都有壹個細微的記號。
  通過這個記號,就可以認出花色和點數。
  這種連入門都算不上的出千方式,自然瞞不過我。
  所以我根本不用出千,壹樣可以贏錢。
  只是我為了不打草驚蛇,也會故意放水輸幾場。
  這樣可以保證,我不被任何人懷疑,順利在這個局上搞點零花錢。
  牌局開始,大家像往常壹樣,聚精會神的玩著。
  侯軍雖然認識牌,但他有個毛病,眼神不太夠用。
  有時候他看了壹兩家人牌後,別人的牌,他就看不到了。
  畢竟總玩牌的人,習慣把撲克合在壹起,不可能把三張牌分開放著。侯軍最多也只能看到上面的壹張。
  加上今天侯軍的運氣也不太好。雖然知道自己底牌,但不知道對方三張牌都是什麽,和別人悶了幾把,竟然全都輸了。
  平常的牌局,基本都是侯軍贏。
  今天輸了幾百塊後,他心態就有些崩,嘴裏開始不停的罵罵咧咧。
  這壹把是洗浴的壹個同事坐莊,他開始發牌。
  我運氣不錯,發了壹個梅花的A、J、10的同花。
  侯軍的運氣似乎差了點兒,他發了壹個黑桃的K、9、7的同花。
  因為我坐在侯軍斜對面,老黑的上家。
  有虎背熊腰的老黑擋著,加上距離有點遠。
  牌發給我時,侯軍根本就沒辦法看清。
  我迅速的把梅花A放到最下面,梅花10放到最上面。
  這樣就算侯軍看到了我的梅花10,也無所謂。
  壹見自己是黑桃K的同花,侯軍便開始演戲了。
  “媽的,今天悶輸好幾把了,我就不信這把還輸?我下10塊……”
  說著,便扔了10塊錢。
  接連兩家都棄了牌。
  而我上家因為也輸了錢,著急翻本,便悶跟了十塊。
  他的牌我和侯軍都知道,是壹個對7。
  到我時,我也悶跟了十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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