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子很兇

關關公子

玄幻小說

驚蟄。
電光如亂蟒,揉碎陰沈雲海,化大地為河澤。
狂雷急雨間,壹朵黑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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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壹章 鬧洞房

仙子很兇 by 關關公子

2022-7-16 21:36

  洞府東邊是寢居室,雖然深處地底,但為了不讓洞府主人壓抑,‘窗外’還是構建出了水月幻境,有銀白月光和清涼夜風自窗外透入。
  窗內擺著壹張畫案,旁邊放著色盤筆架,潔白紙上已經顯出了四個人影的輪廓。
  梅近水壹襲白裙,在畫案前跪坐,手持畫筆,勾勒著其中壹道人影的劍眉,眼中帶著笑意。
  畫卷上的場景,是雲遮霧繞的梅山絕景,山外的向陽城在陽光下熠熠生輝;白衣佳人在湖畔撫琴,水岸坐著壹雙四目相對、深情款款的男女;穿著長裙的高挑姑娘,抱著胳膊站在樹下眺望遠方,表情有點兇。
  畫面上的場景曾經沒有,往後可能也不會出現,但並不影響什麽,因為這幅畫是‘寫意’,當前洞府裏的形勢,被描繪的入木三分。
  說起來,梅近水的出身和靜煣差不多,曾經是玉瑤洲壹個俗世王朝書香世家的小姐,除了傾國傾城便壹無是處,標準的富貴人家傻白甜。
  這可能和天地選擇神使的偏好有關,越是渴望得到天地之力的生靈,越會遭到天地排斥,而佛系不爭的生靈,反而會受到天公的眷顧。
  世人只知梅近水化身東洲老霸王之後的故事,但對於她曾經的修行經歷,因為時間太過久遠,記得的人都死幹凈了,早已無人知曉。
  在常人向來,梅近水應該和其他仙君壹樣,有壹段讓人熱血沸騰、可歌可泣的凡人修仙經歷。
  但實際上,梅近水修仙經歷沒啥好說的,如果要概況的話,大概就是‘妳笑靜煣不懂何為修行,靜煣笑妳不懂何為神明’。
  梅近水十四五歲的時候,感覺富家千金的生活太枯燥,再待下去恐怕得進宮當皇後,就靈機壹動,出家當了道姑。
  本來梅近水只是玩票興致,躲那些踏破門檻的媒婆,但當了幾個月道姑後就發現,本小姐竟然是個天才!
  然後就是仙家發現好苗子,壹路推送,從野雞道觀壹路飛升到仙家頂流,那時候黃潮還沒出生,商寅也不過是個剛入門的六歲木訥孩童。
  雖然修行道順風順水,但梅近水和靜煣壹樣,對修行根本不感興趣,過完癮後就懷念起了家鄉的山水琴謠、詩會文會。
  之所以最終留在了修行道,是因為那時候的道家掌教,勸說了壹句‘有能力改變世道卻不作為,亦是罪過’,讓她去偏遠之地看看。
  雖然那位道家掌教,後來得知自己壹句話,推出了壹個邪道女魔頭,差點在祖師堂上吊自裁,但梅近水壹直把這句教導銘記於心。
  梅近水聽從勸說,開始遠遊,走遍了九洲大地、五湖四海,也看遍了人間生死別離、蒼生皆苦。
  在看到世間的蠻荒之後,梅近水和上官玉堂壹樣,知道這世界需要的不是什麽神仙,而是秩序。
  然後就有了上古的東洲仙盟。
  三千年前竊丹滅世,對現今的九宗和上官玉堂來說,是在廢墟上涅槃重生。
  而對梅近水來說,是徹底的家破人亡,壹場天火,焚盡了她的子民、她耗盡心血建立的家園、她在乎的壹切。
  當時東洲仙家王朝全滅,生靈百不存壹,她所認識的親朋好友、器重的晚輩徒弟,九成都葬送在了那場浩劫裏,這份悲苦和仇恨,是其他人沒法感同身受的。
  梅近水以前信奉天道,覺得神明能庇護生靈,但失去所有後,她發現天道就是天道,沒有感情,生靈的生死,天道從來不在乎。
  梅近水可以選擇在廢墟上重建九宗,但那樣治標不治本,再來壹場竊丹滅世,東洲照樣會變成廢墟。
  想要徹底避免蒼生成為天道之下的螻蟻沙塵,唯壹的法子就是站在天道之上,化身‘我即天道’的真正神明。
  想要達成這個目的,仙君的道行遠遠不夠,所以才有了後來的出走,以及現在的勢不兩立……
  ……
  梅近水手持畫筆,勾勒出了栩栩如生的畫卷,回想著曾經的壹幕幕,有回味有感嘆有唏噓,但壹生無悔。
  等到最後壹筆落下,四個活靈活現的人物,出現在了同壹幅畫卷裏。
  梅近水拿起紙張仔細觀摩,微微點頭,見瑩瑩好久沒露頭了,就起身走向門外,想讓左淩泉幫忙題個詞。
  可惜,對面門上懸掛著‘請勿打擾’的木牌,房間裏有燈光,但遮蔽了氣息,看不到裏面在作甚。
  瞧見瑩瑩手書的木牌,梅近水估摸是兩個小情侶在偷偷說情話,放棄了進去打岔的想法,來到了洞府門外。
  洞府門口掛著帶有‘梅’字的燈籠,並未亮起。
  上官玉堂在用以探查地表的臺子上盤坐,閉目凝神,察覺梅近水出來,沒有回頭:
  “妳來做什麽?”
  梅近水來到跟前,拿起畫卷:“長夜漫漫,無心安睡,興之所至畫了幅畫,上官小姐覺得如何?”
  上官玉堂剛被強吻,心煩意亂,哪有心情賠梅近水聊風花雪月,站起身來:
  “妳既然閑得慌,就在這兒盯著,我去休息壹下。”
  梅近水倒也沒拒絕,把畫卷收起來,提醒了壹句:
  “瑩瑩和左淩泉在療傷,妳去我屋歇息吧。”
  上官玉堂沒有回應,走進了大廳。
  梅近水幽幽壹嘆,在臺子上側坐,取出茶青色酒葫蘆,剛打開塞子,就聽見裏面傳來壹聲:
  “妳們!”
  “呀——”
  “前輩……”
  嘭——
  房門猛地關上。
  聽這動靜,屋裏好像不止說情話那麽簡單……
  梅近水回頭看了眼,風輕雲淡的臉頰罕見的紅了下,帶著三分嫌棄,就好似老母親發現閨女在家裏和沒過門的女婿那什麽……
  ——
  紅燭未盡,香膩尚存。
  左淩泉靠在枕頭上,回想著剛才的‘修煉’,眼中愜意又帶著幾分無奈——境界虛浮、氣海見底,相當於沒吃飯,他要是能鬥過接近滿狀態的慫慫姐就見鬼了,壹場修行,最後只能說險勝吧,彈盡糧絕,感覺壹滴都沒有了……
  左淩泉偏頭看向瑩瑩姐,見她肌膚微紅、氣息依舊未平息,嘴角輕勾笑了下。
  “嗯……”
  崔瑩瑩趴在左淩泉胸口,緩了好壹會兒,才慢悠悠醒過來。
  她睜開似醉非醉的雙眸,瞄向面前坦然自若的男子,臉頰上的紅暈又多了些。在床鋪上摸了摸,然後背過身去,把手絹疊好。
  左淩泉目光落在瑩瑩姐的長發上,擡手幫忙整理,哪想到瑩瑩姐觸電似的回過身,眼神兒微惱:
  “伱……”
  想罵左淩泉不規矩,但想到現在兩人的狀況,好像不合適,就改口道:
  “妳還沒完沒了了?”
  左淩泉笑了下,重新躺好:
  “好,饒瑩瑩姐壹次,以後再說。”
  “……”
  崔瑩瑩感覺自己能打三天三夜,但作為女兒家,總不能吹噓自己厲害,所以抿了抿嘴,還是做出柔弱模樣,背對著不說話。
  呼……呼……
  兩人都沈默下來,感受著片刻溫存。
  崔瑩瑩想閉上眸子睡壹覺,但心湖的波瀾逐漸壓下,忽然響起了自己和左淩泉在壹起的目的!
  崔瑩瑩擡起臉頰,望向左淩泉:
  “差點把正事兒忘了,妳運功沒有?有沒有效果?”
  “……”
  運功必然分心,不能全身心投入,左淩泉為了給瑩瑩姐最完美的記憶,怎麽可能‘不務正業’。
  見瑩瑩姐眼神有點狐疑的詢問,左淩泉便想做出表情壹僵的模樣,和當年忽悠清婉似的,來壹句“忘了”。
  但就在此時,房門忽然“啪——”的壹聲,被直接推開,壹道氣勢驚人的金裙身影,跨入了房門……
  !!
  ——
  上官玉堂不想和梅近水獨處,獨自進入了大廳,入眼就瞧見了‘療傷中,請勿打擾’。
  兩個人都沒受傷,關起門來神神秘秘,不用想也知道在偷偷親密。
  左淩泉犯下這等大錯,都不知道收起性子,上官玉堂眼中自然流露出三分不悅,來到門前,擡手就推開了拴上的房門。
  啪——
  房門打開,面目全非的煉丹室映入眼簾。
  原本的紫銅丹爐,被移到了角落裏,地上散落著白袍、裙子……
  ?!
  上官玉堂瞳孔微微壹縮,尚未反應過來,白花花壹片的場面,就映入了她目光如炬的眼簾。
  裝飾華美的千機床靠墻擺放,上面躺著壹雙男女。
  左淩泉靠在裏側,正向門口轉頭,表情由溫情如水逐步轉為錯愕。
  崔瑩瑩睡在外面,面向左淩泉側躺,沒蓋被子,整個曲線曼妙的後背凈收眼底。
  上官玉堂可以清晰瞧見,崔瑩瑩的如墨長發灑在肩頭上,雙腿疊在壹起,並的很緊,但依舊能發現些許梨花帶雨的痕跡……
  ?!!
  上官玉堂眼底湧現出壹抹震驚,但並未浮現羞澀和驚慌失措,畢竟她連靈燁騎馬都見過,這場面說起來還真不是很刺激。
  “妳們……”
  崔瑩瑩壹個激靈,驚呼壹聲,頭都沒敢回,直接拉起薄被把腦袋蓋住,親身演繹了什麽叫‘顧頭不顧腚’。
  左淩泉轉眼瞧見堂堂,三魂七魄被驚掉了壹半,但好在以前被嚇習慣了,尚能保持冷靜:
  “前輩……”
  上官玉堂瞧見剛褻瀆過她的男人,和自己最要好的閨蜜躺在壹起,能驚喜開心就出問題了。
  上官玉堂迅速把房門關上,眼神冷冽看了眼床鋪,可能是覺得直視不合適,又迅速轉身面向房門背對兩人:
  “妳們在做什麽?”
  做什麽?這還能在做什麽……
  左淩泉把被子拉起來些,蓋住瑩瑩姐白花花的大腿,盡量心平氣和:
  “額……我們在修煉。”
  崔瑩瑩見來的是玉堂,心裏還有點如釋重負!
  她聽見左淩泉的話語,又回過神來,強自鎮定做出老祖模樣,把漲紅臉頰露出來:
  “對呀,我們在研究利用太陰之力的法門,又不是偷偷那什麽……妳大驚小怪什麽?”
  話語還有點理直氣壯。
  上官玉堂握了握拳頭,想輕吸口氣壓下心底的波瀾,卻發現屋子裏的味道有點……
  上官玉堂穩了下心神,盡力做出往日波瀾不驚之色,回過身來,不緊不慢走到床榻前,沈聲道:
  “妳當本尊沒見過世面?半點靈氣波動沒有,妳說在修煉?”
  崔瑩瑩也有點狐疑,但被捉奸在床了,肯定死咬著不認呀,她不敢去看玉堂的眼睛,只是蹙眉道:
  “本來就是在修煉,不信妳問左淩泉,我們是為了脫困,事急從權才……”
  上官玉堂望向表情有點尷尬的左淩泉:
  “妳在修煉?怎麽修煉的?用的什麽法門?說給本尊聽聽。”
  崔瑩瑩窘迫難言之下,推了推左淩泉:
  “告訴她,不說清楚,她還以為我們在沒心沒肺亂來呢。”
  左淩泉稍微坐起身來,面對兩個大姐姐的催促,硬著頭皮道:
  “額……剛才有點激動,把這茬忘記了……”
  上官玉堂太了解左淩泉,對此毫不意外,瞇眼望向崔瑩瑩,意思約莫是——妳接著編?
  崔瑩瑩則是蒙了——剛才要是沒在琢磨修煉法門,那是在幹啥?
  身陷險境之下,背著師尊和玉堂,在這裏和情郎私會?
  崔瑩瑩頓時急了,手兒撐起上半身,怒目望向左淩泉:
  “臭小子妳……”
  這壹起身,晃得人眼暈。
  此等場面,上官玉堂看的都面紅耳赤,她擡手在崔瑩瑩背後拍了壹下:
  “妳把衣服穿上!”
  啪——
  上官玉堂下手,可沒左淩泉那麽溫柔。
  崔瑩瑩身體壹哆嗦,連忙又躺回去,用被子把胸口抱住:
  “妳兇什麽兇嗎?我……我……”
  左淩泉連忙擡手,當起了和事佬:
  “是我不好,瑩瑩姐確實是想修煉,給前輩治傷,是我亂來沒聽話。”
  崔瑩瑩反正都這樣了,再羞惱也沒用,幹脆破罐子破摔,繼續道:
  “妳就知道兇,現在落在這裏,妳也不想辦法……妳以為我想和他那什麽?我還想辦個婚禮呢……我不和他試試,妳來呀?妳自己不樂意,又不讓我和他修煉,咱們壹起死這兒不成?……就知道兇,那妳打死我算了,我看沒了我,妳能多厲害……”
  說著說著,就委屈的眸子淚汪汪,眼淚又快出來了。
  上官玉堂目光威嚴看不出心思,看似震怒。
  但實際上,上官玉堂惱火的根本不是兩個人在這裏私會,而是左淩泉剛奪走她的初吻,轉頭就拿了崔瑩瑩的頭彩,這心情嚴格來講,是吃醋。
  在崔瑩瑩委屈吧啦抱怨半天後,上官玉堂意識到了自己情緒的不對勁兒,審視目光逐漸收斂,輕哼道:
  “本尊又沒怪妳,只是說他沒良心,妳付出這麽大,他都不知道珍惜機會,妳還向著他說話,妳傻不傻?”
  崔瑩瑩見玉堂給臺階下,硬氣馬上就沒了,轉而望向左淩泉,兇巴巴道:
  “對啊,本尊做這些,是為了幫咱們脫困,妳為什麽把正事兒忘了?妳有沒有良心?”
  左淩泉面對統壹戰線的玉堂和瑩瑩姐,哪裏敢說半句廢話,誠懇道歉:
  “是我不好,下次壹定註意。”
  “還下次?沒下次了,機會給妳了,妳自己不珍惜……”
  崔瑩瑩說話間坐起身來,勾起地上的肚兜往身上穿,看樣子是想偷溜。
  但沒想到的是,上官玉堂擡手就把淡綠色的肚兜拿走了,神色嚴肅:
  “妳穿肚兜做什麽?”
  ??
  崔瑩瑩抱著胸口,摸不準玉堂的意思,就反駁道:
  “妳以為我和妳壹樣,喜歡不穿肚兜亂跑?”
  上官玉堂感覺崔瑩瑩腦殼裏面全是水,她把想起身的崔瑩瑩按回床榻:
  “妳事兒都做了,不修煉出去作甚?繼續試呀。”
  繼續?
  崔瑩瑩壹楞,見玉堂眼神不似作假,臉蛋兒頓時紅了。
  崔瑩瑩還沒表示,坐在後面的左淩泉,就張了張嘴,欲言又止。
  上官玉堂敏銳察覺到了左淩泉的動作,眉鋒微蹙,轉眼望向他:
  “怎麽?不行了要休息壹陣兒?”
  “怎麽可能!”
  左淩泉迅速坐直,壹副精力過剩無處發泄的模樣,含笑道:
  “我是怕瑩瑩姐身體扛不住……”
  “我扛得住。”
  崔瑩瑩也怕玉堂誤會她被玩壞了,這時候不敢裝柔弱,規規矩矩坐在床鋪上,連臉上的羞紅都消了些。
  上官玉堂見此微微點頭:“那開始吧,蕭青冥隨時可能殺過來,別耽擱時間。”
  崔瑩瑩沒有再頂嘴,瞄了左淩泉壹眼後,想靠過去,但猶豫了下,又望向了站在旁邊,睜大眼睛旁觀的女武神大人:
  “玉堂,妳……妳是不是該出去了?”
  上官玉堂道:“本尊走了,妳和他能研究出什麽東西?”
  “那妳也不能在旁邊看著呀。妳是他半個丈母娘,又是黃花閨女,不覺得怪呀?”
  上官玉堂面不改色:“事急從權罷了,妳還害羞不成?”
  崔瑩瑩肯定害羞呀,剛才都羞死人,更不用說玉堂在旁邊旁觀了,想都不敢想。
  “我倒是不害羞,躺著就行了,妳也得為他考慮不是。妳在旁邊站著,他腿都站不直,還怎麽修煉?”
  說實話,玉堂要是站在旁邊眼神助攻,左淩泉不僅不會腿軟,指不定還能加攻速。
  但左淩泉知道瑩瑩姐肯定沒這麽大膽子,開口打圓場道:
  “我對雙修法門很有實操經驗,前輩前些日子講的東西也都記住了,要不我先試壹下,沒進展的話,再壹起商量?”
  上官玉堂也沒用真旁觀的意思,只是想收拾壹下崔瑩瑩罷了,見此道:
  “行,有不懂的隨時請教本尊。”
  “妳壹個雛兒,請教妳有啥用……”
  上官玉堂腳步壹頓,回過頭來,雙眸微瞇。
  崔瑩瑩頓時收聲,弱弱低頭,當無事發生過。
  “哼……”
  上官玉堂走向門外,不過臨出門時,又走了回來。
  崔瑩瑩剛把手放下來,見此又連忙把胸脯抱住:
  “妳……還有事嗎?”
  上官玉堂吸了口氣,沈默片刻後,手腕輕翻取出了壹個紅色錦囊,裏面裝著五彩銖。
  上官玉堂把紅包丟在崔瑩瑩懷裏,臉色依舊不冷不熱:
  “今天妳和左淩泉正式結為道侶,修行中人不講究排場,但該盡的禮數還是得盡。本尊是妳在九宗的老大,又是相識多年的朋友,給妳包個紅包,祝妳們青春永駐、早生貴子。”
  崔瑩瑩緊張的臉色頓時轉為了笑意盈盈,還有三分羞意,她連忙把紅包收起來:
  “堂堂有心了,以後妳成婚,我給妳包個大的。”
  上官玉堂又望向左淩泉:
  “至於妳……”
  左淩泉露出笑容,想等玉堂的祝福,哪想到玉堂直接就來了壹句:
  “等完事兒本尊再收拾妳!”
  說罷走出了房間,把門關上了。
  “……”
  左淩泉微微攤開手,還想感嘆壹下,就發現瑩瑩姐迎面抱了過來,把臉埋了個嚴嚴實實。
  “嗚……”
  “快修煉,不然玉堂又發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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