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3章 人心最難測

　　“鏘鏘……”
　　妖獸大殿，鳳雀還在叫喚。
　　方平面色陰冷，也不再狂笑，滿臉的陰沈。
　　姬瑤壹到，感受到鳳雀的急切和驚懼，氣急道：“鳳雀不可能是方平！”
　　“鏘鏘！”
　　鳳雀急忙點頭，它不是方平！
　　方平淡淡道：“哪來的方平？姬瑤不用擔心，我還沒瘋！”
　　方平說著，環顧壹圈，看到花齊道幾人也跟來了，臉上露出濃濃的笑意，語氣卻是冰寒道：“方平？到現在，有人見過方平嗎？”
　　“壹直都是猜測！我若是沒記錯，當日故意引導我往方平身上想的……是左帥……不，現在的花神將吧？”
　　方平淡淡道：“所謂的改變氣機，遮掩實力，都是花神將說的！槐王府被滅，偌大的皇城，唯有花神將幾位天植軍將領，壹直在外！
　　當日，其他神將都在皇宮內，妳們可不在！
　　葵明之死，楓華他們失蹤，天植軍壹直都在王府四周巡查……”
　　“天幕出現，監察諸王府……為了我等的安全？哈哈哈，為了探查城內神將的壹舉壹動吧！為了尋找機會吧！”
　　“我太傻了！”
　　方平搖頭，輕嘆道：“由本統領說出是方平，所有人都相信是方平來了，因為本統領和方平仇深似海，所以我說出的話，大家都會當真！”
　　方平自嘲壹笑，眼神陰翳，陰沈道：“真的高！太高明了！城內第壹個說出可能是方平的，便是本統領！如今，承認不是方平，豈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臉？”
　　“厲害！滅生果然還是太年輕了，由始至終，都被人耍弄！”
　　“……”
　　方平的壹番話，讓所有人忽然醒悟！
　　偌大的皇城，第壹個說出是方平來了的，的確是楓滅生！
　　花齊道沒有明說，當日槐王府被滅，花齊道只是引導了幾句罷了。
　　如今再想來，花齊道的那番話，其實就是往方平身上引。
　　柳無神忽然陰沈著臉道：“本座若是沒記錯，城內所有神將幾乎都被監察了，盯上了！唯獨天植軍左右二帥，並無人監察，對吧？”
　　眾人無言。
　　花齊道環顧壹圈，緩緩道：“柳殿主想說什麽？”
　　柳無神冷冷道：“想說什麽？花齊道，妳比本座更清楚！整個皇城，唯獨妳和右帥可以自由行動！萬庭樓那邊，妳和右帥也時常過去！
　　姬楠神將他們以為妳們是過去協查，想抓住賊人，可誰知是不是有些人故意下手的？
　　找不到賊人……賊人就在妳們當中，當然找不到！”
　　“柳殿主此言是說，是花某和右帥出的手？”
　　“呵呵，難道不是！”
　　花齊道淡淡道：“柳殿主高估花某了，想瞞過諸位神將，花某自認還差了點。”
　　“右帥可以！”
　　柳無神冷笑道：“不止右帥可以，昔日的三大強者都可以！”
　　說罷，柳無神深吸壹口氣，緩緩道：“罷了，壹切都是猜測，本座也不多說！等楓王大人歸來，定當徹查此事！”
　　此時此刻，柳無神這些人再也不相信王主壹系了！
　　不止是王主壹系，包括天榆！
　　天榆也許和王主壹系有勾結！
　　包括礦脈被炸之事，都有可能是自導自演的壹場大戲。
　　數位神將紛紛圍住了方平，樺禹幾人身邊，壹些神將也警惕萬分，紛紛將這些王儲圍住。
　　其他非王儲真王後裔，這時候也有神將護衛。
　　壹些真王後裔，手中出現了各種各樣的物件。
　　真王分身！
　　真王分身不是任何壹個真王都願意切割的，這玩意對真王損傷也不小。
　　昔日王部長給方平送來張濤的分化體，還說過，千萬不要被其他真王奪走，否則對方和張濤交手的時候，突然摧毀分化體，很容易導致張濤出現瞬間凝滯。
　　所以真王分身不多見，可天植王庭真王49位！
　　哪怕不是人人都切割過精神力，十位八位還是有的。
　　此刻，起碼有六七人手上都出現了精神力分化體。
　　花齊道看到這壹幕，心中陡然長嘆壹聲。
　　王主壹脈，這次恐怕要麻煩了！
　　甚至連他……他不敢去想！
　　第壹個提出方平的不是他，不是楓滅生，是王主！
　　誰也沒見過方平！
　　哪怕是他，他也沒見過，不過是壹間店鋪的管事消失了罷了，當時沒人感應到方平的氣息，沒人確定那就是方平。
　　真正確定是方平的，是王主。
　　……
　　“好壹場大戲！”
　　壹旁，姬瑤憤憤地掃了眾人壹眼，心中也是惱怒萬分！
　　這壹次，天植王庭損失如何她不管，可天命王庭損失慘重！
　　五頭高品妖獸，死了兩頭，剩下的三頭也頻頻被創。
　　之前萬庭樓爆炸，她帶來的那些中品武者，幾乎全部死亡。
　　如今，百人的使者團，也就剩下20多位高品武者了。
　　結果證明，這壹切都是天植王庭自己內訌導致的，虧她還要王叔配合天植王庭剿滅方平，結果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
　　可恨！
　　可恨的同時，也很可怕。
　　天植王庭這邊，有人想當幕後推手，黎王主有重大懷疑！
　　不僅僅是黎王主，楓王這壹系，恐怕也有壹些謀劃。
　　這些人看起來愚蠢無比，都只是在裝傻罷了！
　　這壹刻，姬瑤心中有些發寒，天植王庭別看亂的很，可實力真的有多少損失嗎？
　　不過是丟了面子罷了！
　　真正損失慘重的，反而是天命王庭！
　　隕落了壹位真王級強者！
　　這些人隨意算計，自身還沒出現多少損失，天命王庭不過是配合罷了，結果沒幾天就死了壹位真王！
　　“真的可以和天植王庭合作嗎？”
　　“王主和父王雖強，可有時候實力不足以改變壹切，沒有壓倒性的優勢，這些人如此奸滑，王祖他們真的能算計贏和復生之地征戰無數年的天植王庭？”
　　姬瑤忽然動搖了！
　　這壹刻，天植王庭在她眼中，就是壹群陰險小人的聚集地。
　　天命王庭都喜歡直來直去，用實力碾壓壹切。
　　可天命王庭碾壓不了天植王庭，如此壹來，合作的話，也許天命王庭會吃大虧。
　　不，已經吃了大虧！
　　壹位真王級強者隕落了，這已經是無法承受的損失。
　　姬瑤環顧壹圈，輕輕安撫著鳳雀，不再出聲，心中冰寒壹片。
　　此地不宜久留！
　　方平同樣在觀察眾人，緩緩道：“不管鳳雀是不是，無神叔父，妳和姬楠神將探查壹番，免得過些時日，找不到方平，有人來壹句‘鳳雀便是方平偽裝，已經離開皇城’，那就是笑話了！”
　　柳無神幾人都是壹臉冷笑！
　　還真有這可能！
　　姬楠見狀也不阻攔，沈聲道：“那就仔細查驗壹番，不過方平偽裝成妖族……罷了，本座也不想說什麽了！”
　　笑話！
　　方平真要有這本事，那從此以後，天上地下，誰也沒能力抓捕方平。
　　他連妖獸都可以偽裝，那意味著方平可以偽裝成任何東西。
　　金身強者再強，那也是有限制的。
　　眾人不再說話，柳無神和姬楠壹寸寸開始探測鳳雀。
　　鳳雀鳴叫聲尖銳了許多！
　　它是母的！
　　這些家夥，欺妖太甚！
　　它也是真王後裔，此次離開天植王庭，它要回守護王庭去告狀！
　　天植王庭的人都不是好東西！
　　壹次次地欺辱它！
　　在鳳雀的尖銳叫聲中，柳無神收回了精神力，搖頭道：“不是，當然，如果方平可以偽裝成妖族，那代表他可以隨意轉換，其實查不查都壹樣，根本無法查驗。”
　　柳無神淡笑道：“連妖族都可以偽裝，那偽裝壹下內腑，這有何難？現在連妖族都要懷疑了，其實已經無法查驗下去了。”
　　柳無神的話，再次讓眾人沈默。
　　是啊！
　　方平要是真的連妖族都能變，哪還有什麽不能變的？
　　這時候查驗內腑不同……天大的笑話了！
　　妖族和人類本就截然不同，連妖族都能變，還怕改變不了內腑？
　　柳無神說著，又笑道：“其實也沒必要去查了，因為我們也許壹直在查壹個根本不存在於神陸的方平，也許……對方還在復生之地逍遙呢。
　　此事傳出去，恐怕也是天大的笑話。
　　壹旦被復生之地知道，還不知道如何笑話。”
　　柳無神搖頭，真的鬧出大笑話了。
　　人群中，姬瑤冷冷道：“天植王庭在復生之地不是有暗子嗎？讓他們去確定壹番！”
　　花齊道皺眉道：“之前為了圍殺方平，暗子已經損失殆盡，何況，方平真要離開了，也不會大張旗鼓……”
　　方平冷笑道：“這時候，方平要是出現在外域，或者其他地方，那才有意思！可惜了，現在各地圍剿方平，若不是如此，這次本統領也許可以欣賞壹出大戲！”
　　方平說完，看了壹眼姬瑤，姬瑤這時候好像和他心意相通，忽然冷哼道：“那就逼迫方平現身！魔武不是在南七域嗎？
　　如今，南七域正在圍剿魔武眾人，殺光了魔武的人，他能不現身？”
　　方平心中大動！
　　南七域在圍剿魔武？
　　該死的！
　　什麽時候的事？
　　他故意提這個，其實是想等老王他們的消息來了，故意引導姬瑤他們產生想法，圍殺了老王他們，也許方平就現身了！
　　可方平沒料到，地窟居然已經在做了，在圍剿魔武！
　　“該死的！不會有事吧？”
　　方平心中又急又怒，這事他真不知道，他也不知道楓滅生知道不知道，壹時間難以開口詢問什麽。
　　事實證明，楓滅生恐怕是不知道的。
　　因為很快，柳無神就挑眉道：“南七域在圍剿魔武？”
　　姬瑤哼道：“怎麽？妳們不知道？南七域不是有天植王庭之令，擊殺魔武眾人，皆有賞賜嗎？”
　　壹旁，花齊道沈聲道：“這是天植軍傳的軍令！”
　　柳無神哼了壹聲，不滿道：“殺人滅口？”
　　花齊道怒道：“王庭和復生之地征戰多年，魔武幾次三番在外域造成重大損失，天植軍連滅殺魔武的全力都沒有嗎？”
　　這事，算不上錯，剿滅魔武，也是整個王庭都希望看到的。
　　柳無神聞言也不再說，方平卻是冷笑道：“看來天植軍是覺得各大王府都是廢物了，剿滅魔武，居然也不知會我等！
　　本統領倒想看看，妳們能不能剿滅了魔武！
　　能不能逼出方平……也許還要再上演壹次聲勢浩大，損失慘重，結果方平連面都沒露的好戲。
　　恐怕，妳們也不敢逼迫太狠，免得方平真的出現吧！”
　　“楓滅生！”
　　花齊道臉色難看，怒道：“適可而止，有些事，不是妳說如何便是如何！妳真以為妳壹個統領境武者，可以壹而再地挑釁我等？”
　　方平淡漠道：“是又如何！城池繼續封鎖！我倒想看看，南七域到底能不能把方平逼出來！魔武真要損失慘重，方平還不出現，要不代表他無情無義，自私自利。
　　要不代表他真的不在復生之地！
　　可方平真要被逼出來了，有些事，那就有的說道了！
　　出現在外域的方平，難道還能分身，再來王庭？”
　　方平嗤笑壹聲，又道：“不過在南七域逼迫方平現身，未必能做到，我看最好殺幾個方平親近之人，而且還要找個他覺得安全的地方，那才更好！”
　　壹旁，姬瑤淡淡道：“他親近何人？據我所知，方平雖是魔武之人，可和魔武之人並無血緣關系，如今都在通緝他，哪怕殺光了魔武之人，他都未必會現身。”
　　方平笑道：“此事我看還是有希望的，別人不知，趙帥不是在嗎？問問趙帥，也許會有所收獲！
　　如今，本統領也想看看，到底是不是方平在皇城潛伏！
　　逼迫方平現身，也許會有辦法的！”
　　姬瑤聞言微微點頭，也是，趙興武來自復生之地，也許知道辦法。
　　……
　　很快，眾人回到了萬道殿。
　　方平看都不看王主，徑直看向趙興武，笑道：“趙帥，如今想確定城內到底是不是方平，很簡單！逼迫方平現身！
　　天植軍已經命南七域圍剿魔武，可魔武畢竟只是壹宗門，方平和魔武無親無故，未必會現身。
　　趙帥來自復生之地，可知有何辦法，逼迫方平入神陸？”
　　說著，方平沒等趙興武回答，忽然看向王主，笑道：“王，也許可以讓復生之地的邪教試探壹番！”
　　黎渚淡淡道：“上次損失慘重，大教宗無法現身，恐怕無能為力。”
　　“紮立卡羅也許願意呢！”
　　方平說的玩味，黎渚深深看了他壹眼，淡淡道：“紮立卡羅乃是諸神天堂之人，本王沒有辦法指使，也許楓王大人可以指使壹二。”
　　“那這麽說，就沒別的辦法，確定方平是否還在復生之地了？”
　　方平再次看向趙興武，開口道：“趙帥，方平在復生之地，就沒有三倆親近之人？殺了這些人，壹定會惹怒方平，逼迫他現身的那種，難道壹個沒有？”
　　趙興武淡淡道：“有自然是有的，而且不少。
　　魔武長生劍李長生！
　　長生劍並非方平老師，可和方平關系莫逆，擊殺了長生劍，方平有很大可能現身報復。
　　南武血戰神王金洋！
　　此人是方平武道啟蒙老師，還是同鄉，多次同入地窟，生死之交，神教昔日襲殺方平，王金洋救過他的性命。
　　李長生和王金洋，都對方平有救命之恩，方平此人，老夫雖曾想過殺他，卻也佩服他。
　　救他性命，他絕不會無視，定會報恩。
　　殺了他的救命恩人，他必定會出面報復，不死不休。”
　　“王金洋……”
　　這壹刻，方平微微蹙眉，喃喃道：“我好像聽過這人的名字。”
　　壹旁，姬瑤咬牙道：“楓滅生，妳當然聽過！還見過！忘了當日在王戰之地，方平的那些同黨了嗎？
　　本宮可是查的壹清二楚！
　　這些人，都是來自武大，不，蔣超來自鎮星城！
　　除了蔣超，其他人都是武大之人，其中就有王金洋，當日出王戰之地，和方平站在壹起的那個背刀之人！”
　　說著，姬瑤又道：“前些時日，本宮在南十八域也曾見過他！也達到了統領境！”
　　方平了然，皺眉道：“妳這麽說，我倒是想起來了！原來是他！他救過方平的性命？”
　　說著，方平搖頭道：“想殺他，還不知道他在哪！既然如此，那就誅殺長生劍，本統領也想看看，方平會不會坐視長生劍死亡！”
　　柳無神插話道：“這可不好說，連長生劍都被誅殺了，他就算在復生之地，也未必敢現身！”
　　上方，王主淡淡道：“妳們真的確定，方平還在復生之地？”
　　方平平靜道：“試試也無妨！就算不在，殺了長生劍和王金洋，留下他們的腦袋，掛在皇城城門口，方平如果還在皇城，他會不會現身？
　　也許會，也許不會，起碼也是機會！”
　　方平說罷，又擡頭道：“查驗，如今恐怕效果不大了……”
　　方平輕笑道：“千萬人口，如何查？除非按照我所說的，滅了皇城所有人，不止是人，包括妖族，甚至摧毀整個皇城，剩下壹些重要人物，時時刻刻監管，也許……這才能徹底杜絕方平混入我們當中！
　　要不然，想找到壹個不知是否存在的人……”
　　方平失笑，又道：“當然，此事極為重要，要是不確定方平在不在皇城，就覆滅整個皇城，那才是天大的笑話。
　　所以，當務之急，還是確定潛入皇城的到底是不是方平本人！”
　　人群中，很快有人贊同道：“不錯！如今人心惶惶，不能再這麽下去了！最少要確定，到底是不是方平作亂！
　　別到了最後，死傷無數，人人都在尋找方平，最終方平在復生之地現身，在外域現身，那王庭之名，真的丟盡了！”
　　“不錯，此言有理！”
　　“……”
　　眾人紛紛應是！
　　現在到處找方平，找的人心惶惶，人人不相信彼此，已經亂了套了。
　　可到了最後，他們連皇城都給下狠心覆滅了，最終發現方平在復生之地逍遙，那就是千古的大笑話！
　　因為壹個不存在的人，屹立千萬年的天植城覆滅了！
　　壹想到這壹幕，場中的人臉色都綠了。
　　那傳出去，真的能笑死所有人。
　　眾人都在說，方平心中卻是祈禱，老王啊老王，這下妳恐怕也麻煩了。
　　不過妳就算麻煩，現在還是趕快弄點動靜出來！
　　讓別人知道妳在王戰之地！
　　這樣壹來，我就有借口去殺妳了！
　　得走了啊！
　　再不走，現在真的是命懸壹線了。
　　王主恐怕有問題，沒問題的話，現在王主答應被查驗，所有人壹壹查驗，自己就懸了。
　　不過王主現在不答應被查驗的話，方平這些人也不會再查下去，沒那個必要。
　　壹個有最大嫌疑的家夥不答應被查，其他人查來查去，那才是笑話！
　　武者修煉到了這個境界，誰還沒點秘密？
　　尤其是本源道強者，幾乎不會答應被真王查探的！
　　天榆真王也不會貿然查探在場的這些人，這些人不是真王的後裔就是神將級強者。
　　查他們，除非有他們的許可。
　　49位真王後裔，有些人也許還會真王絕學，事關壹些真王的本源道，包括那些神將的本源道。
　　被壹位真王肆無忌憚地查探，鬼知道會發生什麽。
　　到了高品，精神力都達到了具現的地步，除非擊潰對方的精神力，或者主動放開精神力任由真王查探，要不然，真王也不能看透什麽。
　　這時候，唯有王主帶頭答應，再來壹位和天榆不是壹夥的真王，共同監督，才有希望完成這樣的工程。
　　等楓王回來了，這事就有可能達成壹致。
　　方平還在想著這些，上方，黎渚平靜道：“那就試試吧！來人，去告知南七域，盡快誅殺魔武眾人，提李長生頭顱來見！”
　　說完，黎渚又道：“方平之事，暫時擱置！如今，大家彼此心生疑竇，恐無法再讓諸位心服口服！今日是聖果宴，還是回歸正題！
　　先確定聖果歸屬！
　　諸位扈從已死，想爭奪聖果，那就各憑本事吧！”
　　方平心中冷哼，王主這是轉移話題，還是想扳回壹局，故意讓大家出手爭奪？
　　自己壹旦出手……百分百瞞不住的！
　　到時候，壹切不攻自破，楓王回歸也沒用了，找到了方平，哪還用再查的！
　　“老家夥，絕對有鬼！到了這時候，還想把老子挖出來！”
　　方平確定了，王主大概懷疑自己還在這群人當中。
　　也許……王主已經猜測，楓滅生就是方平！
　　這個可能性不是沒有！
　　不過這時候，他也不敢讓人查自己，在場有資格查自己的，唯有天榆。
　　可天榆這邊，方平不同意，天榆也不會貿然查驗自己，他是楓王的孫子，楓王不到，方平不答應，除非天榆要和楓王翻臉。
　　“想讓我出手是吧？我現在不奪聖果，退出那才是笑話！沒人相信我不想要聖果！”
　　方平心裏想著，也不自己說，看向柳無神。
　　我實力不行，可奪不到聖果，妳們楓王壹系的人該出力了！
　　柳無神果然很配合，馬上道：“王，聖果是為了讓弱者更強，而不是讓弱者廝殺。諸位殿下，都是千金之軀，豈能如此兒戲……而且不少殿下還有真王大人分身在手，戰到激烈處，壹時失手，豈不是血濺萬道殿？”
　　柳無神說著，笑道：“如今皇城多事，我看還是由天榆大人自行定奪吧！”
　　柳無神壹臉淡定！
　　天榆守護，給不給楓王壹系？
　　給，那自然沒的說。
　　不給，那就是故意針對楓王壹系！
　　楓王如今聯絡了多位真王，在真王殿中，除了殿主之外，勢力最大，楓滅生也是王主最有力的繼承人選。
　　王庭守護如果不認可楓家，那有些事就要好好說道了。
　　如何抉擇，全看天榆！
　　天榆守護天植王庭近千年，自然不是毫無好處，也沒這麽大公無私。
　　如果天榆真的偏心王主壹系，那接下來，王庭的守護還是不是天榆，那都不好說了。
　　大殿寶座上，天榆守護看了柳無神壹眼，又看了看方平。
　　最後，緩緩道：“諸位如何決定？”
　　“大人自行定奪！”
　　眾人哪敢反駁！
　　這是天榆的東西，它想給誰就給誰，天榆也是真王，還輪不到他們來質疑。
　　天榆真王聞言，沈吟片刻，許久，面前的兩枚果子，其中壹枚飄到了方平跟前。
　　另壹枚，天榆好像遲疑了壹下。
　　原本，按照王主的意思，這枚聖果還是給楓王壹系。
　　可這壹刻，天榆卻是沒有這麽做。
　　果子，緩緩飄了出去。
　　下壹刻，不少人面露意外之色。
　　人群中，百山越滿臉懵！
　　給我？
　　給我了！
　　他都不敢相信！
　　怎麽就給自己了？
　　這也太意外了吧！
　　黎渚看了壹眼百山越，余光瞥了壹眼天榆，也沒說什麽。
　　天榆真王卻是淡淡道：“老朽累了，到此為止吧！”
　　話落，天榆直接消失。
　　方平卻是若有所思，給百山越了？
　　他想過很多人，還真沒想到天榆會給百山越，這麽說，天命王庭這次拿到了兩枚聖果，比天植王庭還多！
　　……
　　天命王庭這邊。
　　姬楠先是壹喜，接著臉色壹變，迅速傳音道：“瑤兒，小心了！”
　　姬瑤壹開始還挺高興，這時候先是茫然，接著臉色微變。
　　耳邊，姬楠陰沈道：“我原以為它會給天植王庭之人，沒想到給了百山越！百山越壹旦迅速到了神將境……妳的王主之位，未必把穩了！”
　　姬瑤臉色再變！
　　該死！
　　差點忘了這點！
　　姬家雖強，可也沒做到真的在王庭壹手遮天，百山王也極強，如果百山王的孫子到了神將境，那王主之爭……真的有點懸了。
　　天榆居然故意挑撥天命王庭內部內訌！
　　要不然，她這次服用了聖果，可以很快進入尊者境，迅速趕上百山越這些人，再借助姬家的資源，盡快進入神將境，百山越這些人未必有她快。
　　姬瑤還在想著，大殿中，王主緩緩道：“那就散了吧！不過，這幾日，大家最好不要離開天植城！方平之事，究竟如何處理，等楓王大人幾位回歸再議！”
　　楓王回來，還需要壹點時間。
　　黎渚心中沈吟著，又看了看場中諸人，最終沒有再說，起身緩緩朝殿後走去。
　　“方平……楓滅生？是他嗎？還是其他人？”
　　黎渚心中想著，哪怕是他，此刻也略有疑惑。
　　方平，絕對就在這群人中！
　　他敢肯定！
　　“可惜了！也許本王該……殺了他的！”
　　黎渚心中再次有些遺憾，今日壹切，讓他對方平有了些警惕，這樣的人物，相當危險！
　　可這時候，卻是不好再節外生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