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2章 哪得清閑

 新聞發布會所在大樓。

    頂樓。

    咖啡廳。

    人很少，大廳中三三兩兩坐著壹些人，都是武者，也都是強者。

    四周，都是觀景窗，京都大地，壹覽無遺。

    方平和張濤找了個地方坐下，周圍的那些武者朝二人點頭示意，卻也沒人上前打擾。

    “地方不錯吧？”

    張濤靠在椅子上，姿態輕松道：“在這觀景，比妳在那個塔上可要好多了。”

    方平不動聲色道：“在這觀景，也更容易發現哪裏有八卦，可以隨時去聽聽……”

    張濤瞥了他壹眼，愈發慵懶，整個人都躺在了椅子上，淡笑道：“少跟我來這套，指桑罵槐的事再來幾次，老子壓不住火氣，直接就拍死妳！”

    說罷，又笑道：“聽八卦不是主要目的，京都大地，有兩大地窟，華國帝都所在，這裏不能出問題。

    我得時常巡視，以防邪教潛伏。

    妳真以為我閑的？”

    不管方平信不信，張濤自己是信的，說話間，服務員已經端上了咖啡。

    這裏的服務員，只是普通人，並非武者。

    在這樣的地方，全是武者來消費的地方，服務員不是武者，還是讓方平有些意外的。

    見方平看著服務員離去，張濤笑道：“別看了，就是普通人。就是個消遣的地方，武者在這豈不是浪費了。”

    說罷，朝窗外看了看，面帶笑容道：“亂吧，亂壹亂也好。這些年來，為了封鎖消息，為了不讓這些民眾知道真相，很多人哪怕戰死在地窟，也要找個理由，可笑的理由。

    軍演時意外犧牲，駐守邊疆，意外出了事故……

    病死了，邪教襲擊了……

    編這些理由，都編累了，也煩了。

    以後，總算不用再為這個頭疼了，也省了壹樁大麻煩。”

    方平端起咖啡抿了壹口，微微蹙眉，失望道：“真是咖啡？我以為還是什麽好東西……”

    “妳以為人人是妳，鋪張浪費？”

    “我那也是自己掙來的，掙錢不花，那掙錢就沒意義了。”

    “……”

    兩人閑扯了壹陣，方平問道：“部長，國祭哪天開始？”

    “8號。”

    “那我未必能趕上了。”

    張濤微微蹙眉，頓了頓才問道：“說吧，想做什麽。”

    方平小心翼翼地四處看了看，張濤臉黑道：“我在這，難道還有人能偷聽我說話？”

    這小子看不起自己？

    哪怕鎮天王，也別想瞞過自己，真以為自己吃素的？

    方平也不在意，聞言笑道：“是這樣的，戰王前輩不是擊殺了壹位妖命王庭的真王嗎？您又說妖植王庭有真王陷害……可這時候，妖命王庭的人未必清楚。

    當然，隕落壹位真王是大事，肯定會對妖植王庭不滿的。

    這時候，如果能刺激的雙方大打出手，哪怕不是長期的，短期的爆發沖突，也能讓我們緩口勁了。

    妖命王庭參戰……”

    方平遲疑了片刻，還是承認道：“妖命王庭之前壹直坐山觀虎鬥，我的因素還是有些的，導致了妖命王庭提前加入了戰爭。

    我方平談不上多偉大，可是我的責任，那我會背。

    這壹次，我想混進禁區，看看能不能找到機會，誘發兩大王庭發生沖突……”

    張濤忽然嘆了口氣，端起咖啡喝了壹口，許久才道：“就知道妳是閑不住的，可沒想到這麽快。紫禁之戰結束也沒多久，邪教來襲也沒多久……

    妳是1個月都忍不住是吧？

    有這時間，先提升自己的實力，等到了九品境，妳想閑都閑不下來。”

    方平苦笑道：“我倒是想，可事情沒那麽簡單。到了我這個境界，想提升，想迅速進階，沒那麽容易。

    我的不滅物質，經過多次消耗，已經寥寥無幾。

    這時候，我只能靠外部資源去修煉了，您沒看我現在壹分錢都是好的嗎？

    沒辦法，到了八品境，我底蘊也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時候只能靠自己了。

    剛好，現在機會也來了，也許還能讓兩大王庭起紛爭，壹舉兩得。

    要去，那就得現在。

    再遲，這位真王隕落的風波就過去了，那時候再想挑起兩大王庭的爭鋒，就沒那麽簡單了。”

    張濤遲遲不言。

    方平也不在意，過了壹會又道：“部長，真王對王庭而言，是不是極其重要？妖命王庭隕落壹位真王，是無關緊要，還是非常在意？”

    “非常在意！”

    張濤給了肯定的答復，“真王不是壹般武者，每壹位真王都是踏上了壹條武道路盡頭的頂級強者！

    地窟真王不少，可這不代表真王不重要。

    地窟從神陸歷開始積累，如今的真王，壹般都有千歲左右的年紀。

    新晉真王其實極少，這百年來，人類還有幾位絕巔誕生。

    華國誕生了3位，諸神天堂和古佛聖地也都誕生了壹位。

    總共誕生了5位絕巔！

    而地窟那邊，目前就妖植王庭有壹位新晉真王，妖命王庭的王主大概會在近期晉級真王境。

    原本，妖植王庭王主有希望，那就是三位，可現在他本源道被擊潰，已經沒希望了。

    百年來，對方只誕生了兩位真王境強者。

    這還是分屬兩大王庭，可想而知，真王強者意味著什麽。

    妖命王庭真王隕落，造成的余波不會小，甚至會導致壹些真王開始怯戰，所以戰王擊殺了對方，有利有弊。”

    張濤簡單說了壹陣，戰王殺了對手，利弊皆有。

    按照他的盤算，不殺，也許利大於弊，可也難說。

    當日戰王沒聽他的，而是殺了對方，可能也有自己的考慮，威懾妖命王庭真王，效果未必就比張濤算計的差。

    方平了然，笑道：“既然這麽重要，那只要稍微引火，就能引起軒然大波。

    這時候，我去禁區還是有必要的。

    公心私心都有，只要做的妥當，引起兩大王庭敵對，我覺得不算太難。

    這兩大王庭，本就是對手，在和人類開戰之前，征戰多年，雙方本就仇恨極深……”

    張濤微微吸了口氣，“很危險！”

    “深入敵後，不是妳想象的那麽簡單的！”

    “尋常九品還好，壹旦遭遇了真王，妳未必可以瞞住對方！是，妳可以改變氣機，尋常武者也就罷了，真王境強者真要懷疑妳，壹寸寸探查妳的肉身，還是有差距的。

    我們和地窟武者，修煉的體系有些差距，內部的壹些構造也有些不同。

    妳不是不懂，地窟武者，是進行壹個徹底的能量化過程，而我們不是！

    雙方如果被細細拆分了查探，差距很大，妳壹旦被人懷疑，壹旦被真王境強者壹寸寸探測自身，妳就直接暴露了。

    而妳壹個地球武者，進入地窟，想偽裝的圓滿，哪有那麽簡單。

    不是妳想象的那樣，他們只看妳的氣機，明白了嗎？”

    方平點頭，這點他還是清楚的。

    地窟武者，三品境的時候，心臟就開始能量化了。

    到了中品境，更是徹底地進行內腑能量化過程。

    而人類武者，並非如此。

    雙方的武道大體上壹致，具體的過程卻是各有差距，也導致雙方的壹些特質是不壹樣的。

    “真王沒必要去查探壹位中品境武者的肉身吧？禁區武者無數，真王就那麽多，這麽閑？”

    “妳太耀眼了。”

    張濤說這話的時候，方平都聽不出是誇獎還是鄙夷。

    不過……後者的可能性更大。

    張濤那是面帶嗤笑之意說的。

    妳小子就是個惹事精，妳去了，出了事，壹次兩次還好，多次出事，不懷疑妳才怪了。

    普通的中高品武者，壹輩子都未必能看到壹位真王境強者。

    至於方平……難說。

    也許很快就可以遇到真王強者！

    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張濤再次道：“真要去？”

    “嗯。”

    “那我不攔妳，當然，我也不會幫妳，妳自己想辦法。我現在出現在禦海山，那是所有強者的聚焦點。

    每個月月底三天，我會進入禦海山去巡防，其他時間我都不會進入。

    而我巡防，只能巡防壹域到兩域，妳準備從哪域出來？”

    “魔都地窟附近。”

    張濤微微點頭，又道：“去也好，妳幫我查探壹下情況，如果能進入妖植王庭的王城，去幫我收集壹下妖植王庭王主的情報。

    這人……雖然本源道廢了，可很難說就真的廢了。

    總之，是個危險人物，妳不用刻意去收集什麽，大體上打聽壹下就行。

    另外，真王殿中，妖植王庭的殿主比較神秘，能探查壹些消息，那就探查壹些。

    除此之外，還收集壹些八卦消息，別小看了八卦消息，某某真王和某某真王不對付，有敵對關系……

    這些八卦，都極其有用。

    我們的人無法進入禁區，只能在王戰之地附近活動，聽不到什麽消息。

    可壹旦收集了這些情報，知道了壹些情況，那我們可以順勢引導，關鍵時刻讓這些敵對的真王湊到壹起，也許會有意外之喜。

    這些消息，在地窟應該不算絕密，當然，那也是高層圈子，中低層十有八九不清楚。

    所以，八卦消息往往比妳刻意收集的情報更重要。”

    方平笑道：“明白，難怪部長喜歡聽八卦。”

    張濤輕哼壹聲，最後想了想還是道：“既然妳這次要進去，那我再說壹件事，地窟二王大概率還活著，就在王戰之地。

    如果妳有機會進去的話，看看能不能讓二王復蘇……”

    方平臉色微變，遲疑道：“二王壹旦復蘇，那豈不是……”

    “也許會內訌，說不準的事。”張濤笑道：“賭壹賭無妨，妳自己保住自己的命就行，當然，妳也未必有機會進去。

    還有，不用太過高估二王。

    二王應該不是皇者境，也許是兩條道的強者，也許是三條道……

    當然，還有可能是壹條道走的遠的強者，未必就比鎮天王強。”

    “不會吧？”

    方平有些驚訝，急忙道：“二王這麽弱？”

    “弱？”

    張濤嗤笑道：“誰給妳的自信說走出兩條道的真王強者弱的？”

    張濤瞥了他壹眼，這小子真的很囂張啊。

    “妳以為想在絕巔路上走的更遠，有那麽容易？真要那麽容易，這些年來，人類這麽多絕巔境，也不會就鎮天王壹人走出了第二條道。

    諸神天堂這些聖地的壹些老鬼，其實都沒走出第二條道，大概和戰王差不多，在壹條道上走的更遠壹些。

    地窟真王那麽多，走出第二條道的，也就真王殿的殿主。

    要不然，地窟也不用害怕魔帝復生。

    千年前的那壹戰，魔帝幾乎以壹人之力，徹底攪亂了地窟，按照萬源殿中的情況，最多三位絕巔入地窟，少則就是魔帝壹人。

    妳想想，壹人之力，攻入地窟，這代表著什麽？

    這就是三條道強者的自信和強大！

    二王就算強，也有限。

    何況，這麽多年過去了，哪怕當年沒死，定然也是身受重傷，現在復蘇，撐死了也就和殿主級強者相當。

    越是如此，反而越容易起內訌。

    真要強到足以鎮壓殿主，那反而不會內訌……”

    方平微微點頭，開口道：“再看看吧，何況王戰之地的名額已定，下壹次還得三年後，我未必有機會進去。”

    “這個難說，當然，也不用太過執意。”

    張濤說著，最後叮囑道：“別打皇城礦脈的主意！在禁區，礦脈比外域還多，皇朝之地更是礦脈無數，甚至……有生命精華池！

    但是，危險也大的無以復加。

    總之，這次妳要去，那就當散心了，別特意搞什麽大動靜出來，越是刻意，越是麻煩。”

    方平點頭，又問道：“那您說，我要是擊殺了姬瑤，會不會讓兩大王庭開戰？”

    “少打姬瑤主意。”

    張濤哭笑不得，這家夥還盯著那女人了，解釋道：“這幾次下來，不出意外的話，姬瑤身上很有可能有命王的精神力分化體。

    壹般情況下，命王未必會分出這些。

    可現在，情況不壹樣，姬瑤幾次差點死在了妳手上，妖命王庭也參與了戰爭，那就不會和以前壹樣了。

    妳這次遇到真王後人，都給我小心點，指不定就有人有這個。

    尤其是高品境的真王後裔，如今局勢對我們不好，對他們也是如此。

    為了保護這些高品境的後裔，壹些真王分出壹些精神力分化體，那是很正常的。”

    方平再次點頭，想了想道：“部長，精神力分化體如果被我奪到了，可以拿來攻擊對手嗎？”

    “別做夢了，精神力分化體雖然只是壹道程序，可這道程序也是有智慧的……”

    方平補充道：“我的意思是，我冒充真王後裔，再去釋放。”

    “……”

    張濤忽然有些心累，這次沒忍住，詢問道：“妳那改變氣息的事，到底怎麽做到的？”

    這事，他沒見過。

    方平也沒在他面前展露過。

    可這事禁區有人見過，以前不好判斷真假，他也沒問，可方平如今也不是太隱瞞這個，連禁區都敢混進去，張濤哪還不知道真假。

    方平笑呵呵道：“部長，這個您問我，我也不清楚。可能是前世的能力吧，反正只要付出壹定的代價，我就可以做到，也沒什麽特殊手段之類的。”

    “可以幫我遮掩氣息嗎？”

    “那不可能。”

    “可惜了。”

    張濤嘆息道：“要不然，我也到禁區轉壹圈，那才有意思。”

    張濤壹臉遺憾，可惜了啊，這麽逆天的能力，被這小子掌控了。

    這要是換成自己……那到了禁區，還不是禁區大亂。

    壹位隨時會出現在身邊，隨時會襲真王的頂級強者，隱藏在他們身邊，那是什麽樣的場景？

    人人自危！

    真王們還有心思攻打地球？

    不殺了這個隱藏者，真王們大概連家門都不敢出。

    遺憾歸遺憾，張濤也沒強求，開口道：“妳冒充真王後裔的話，看運氣吧。弱小點的真王，精神力分化體是壹直沈寂的，不是活躍的那種。

    可強大的真王，他們的精神力分化體也會處於壹個活躍期，能感應到身邊發生的壹切。

    當然，有這個實力的不多。

    而且還得看分出的精神力多少。

    比如鎮天王，他可以做到，但是他分出的分化體蘊藏的精神力不多，這時候也只能沈寂。

    不是人人都和我壹樣強大，也不是人人都和我壹樣，給妳小子的分化體都是蘊藏了大量精神力的。

    小子，妳浪費了我兩道分化體，我精神力最少被切割了10%，這事妳自己以後看著辦。

    要不是因為妳，我現在說不定都突破到皇者境了。”

    方平狂翻白眼，這話妳也好意思說出口？

    接下來，張濤又說了壹些情況，他了解的情況。

    方平也是壹壹記下，等說的差不多了，方平開口道：“部長，這次我去執行這麽危險的任務，您就壹毛不拔？”

    張濤臉黑，我讓妳去的嗎？

    妳自己非要去，現在還要找我要好處，我這麽窮，有好處給妳嗎？

    “精神力分化體不能帶，這玩意放不進儲物戒，帶了，很容易被發現。”

    “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別的。比如生命精華什麽的，給我來個百八十斤就行。能源石什麽的，給我來個幾噸也行。

    或者天金蓮那些東西，給我來個幾十朵……”

    “沒有！”

    張濤拒絕的幹脆。

    方平壹臉悲傷，輕聲道：“那就算了，死在地窟就死在地窟吧，8號的國祭，您也把我加上去吧，就當我死了。”

    “好。”

    “……”

    方平心累，妳答應的真幹脆！

    張濤說歸說，最後掙紮了半天，壹臉肉疼，還是拿出了壹副鎧甲，丟給了方平，嘆道：“借妳的，回來還我。”

    方平接到手中，眼神壹亮，開口道：“八品神兵鎧甲？您有這個，怎麽不早點拿出來？還天天哭窮，您都絕巔了，要這個也沒用，還藏起來……這不是浪費嗎？”

    張濤沒好氣道：“什麽叫藏起來？妳知道什麽，這鎧甲之前破損了，用不了，老子花了壹些精力才補好的，才修補好沒多久。

    現在剛修補好，就借妳了。

    對了，這鎧甲不太吉利，妳自己看著用。”

    “不吉利？”

    “用它的主人都死了，死了就算了，鎧甲偏偏還在，沒消失，妳說是不是不吉利？幾乎都是鎧甲壹出，被人打成了肉醬，連帶著鎧甲都破損了。

    不是壹次，三次了！

    妳小子是第四個，希望這次不是這樣。”

    方平無語，接著也不管這個，八品鎧甲可是好東西。

    神兵鎧甲是最珍貴的壹類神兵。

    鐵頭的那套神鎧，連老張都有些眼紅，可見有多珍貴。

    八品神鎧，價值都和九品神兵相當了。

    起碼價值千億！

    老張說借給自己的，方平則是直接幹脆道：“這個算是報酬了，以及利息，您欠我壹大筆錢，這個就是我的了。

    等我到了九品，絕巔，我不用了，再送人。”

    “哼！”

    張濤哼了壹聲，我欠妳錢？

    妳再敢說壹句，老子保證拍死妳！

    不過方平說報酬，他也懶得說什麽，隨妳怎麽說好了。

    等這小子養肥了，再薅回來就是了。

    兩人談到這，事情算是徹底告壹段落。

    ……

    離開了頂樓，方平在下面和老王匯合。

    兩人走在大樓外，行人匆匆，不少人成群結隊，討論著地窟的事。

    有人憂心忡忡，有人鬥誌昂揚，壹臉的躍躍欲試。

    王金洋看了壹會，也沒問方平的事，開口道：“近期，我可能會去王戰之地。”

    “嗯？”

    “境界提升的不夠快，我到現在剛到七品中段，速度太慢了。唯有去王戰之地，才能讓我迅速進步。”

    “妳和我交好，姬瑤他們都知道……”

    “沒事，王戰之地好歹還有些公平可言，在七品域，我也未必怕了誰。回頭我問問鐵頭和老姚，要是情況允許的話，我們壹起去。

    有鐵頭在，哪怕八品強者跨界而來，也未必能殺我們。”

    老王這麽說，方平也沒說什麽。

    大家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方平也不可能壹直和他們壹起行動。

    如今他到了八品境，老王這些人都成了拖累了。

    老王也知道這個，所以也不問方平要做什麽，方平現在參與的事，他參與不了。

    就如之前的秦鳳青，方平他們七品，這家夥六品，方平他們做事，秦鳳青也參與不了。

    “自己小心。”

    “妳也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