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第二章
　　「來，客人您的珍珠奶茶五杯已經好了，謝謝您，這裏有折價卷，歡迎您下次再來光臨。」晚間六、七點的下班人潮，使得奶茶小鋪裏的工讀生個個埋頭忙了好壹陣子，終於可以得空休息的時候，吳曉紅顧不得便當放在壹旁都快冷掉了，氣呼呼地走到離櫃臺最近的壹張桌子去。
　　「臭野狼，妳是不是吃錯藥了？幹嘛賴在這裏不走？」「妳要打工沒空陪我約會，那我就來這裏等妳、陪妳上班呀！怎麽樣。是不是很感動啊？「不管引來多少好奇探詢的目光都無所謂，葉大郎打算要徹底貫徹老媽教給他的泡妞絕招——就是陪著她、時時刻刻關心她，不管她再怎麽頑固，經過長期抗戰，最後勝利壹定會屬於他的。
　　「誰要妳陪了？我不需要人陪。」
　　「妳不要這麽說嘛！沒人陪很孤單的，妳不讓我陪妳，我也會很孤單的。」意識到前面櫃臺有幾個工讀生都在看他們這邊，別扭的情緒壹下子全湧了上來，吳曉紅瞪著葉大郎，他的臉皮真的那麽厚嗎？
　　「妳快點走，不要坐在這裏惹人閑話，小心我拿掃把轟妳出去。」「餵，不要這麽絕情好不好？我也是妳們店裏的客人耶！妳看，我有點東西喝、又不是沒有付錢……」葉大郎可憐兮兮地端起桌上那杯石榴綠茶，飲料還有七分滿耶！他坐在這裏也不過才半個多小時而已，她不會真的這麽不近人情要拿掃把轟他出去吧？
　　吳曉紅無可奈何地瞪著葉大郎，最後只能跺腳生氣地吐出壹句，「哼！客人是吧？隨便妳好了。」回到休息的位置上後，吳曉紅憤憤地打開半冷的便當，有壹口沒壹口地吃著飯，旁邊壹個跟她比較熟的工讀生小惠隨即湊過頭來打探消息。
　　「小紅姊，他是妳男朋友啊？」
　　「才不是。」
　　吳曉紅用力地咬了壹口便當裏的冷排骨，把它當那只臭野狼啃，這樣心裏的氣悶才稍稍平息了壹些。
　　「真的嗎？那可不可以介紹給我認識？我覺得他長得超帥的說，還帶著壹點憂郁的氣質，我就喜歡這壹型的……」「不行！」想也沒想就拒絕了小惠的大膽要求，吳曉紅轉頭又瞪了葉大郎壹眼，這個家夥真是害人不淺呀！沒事擺那種臉出來做什麽？想勾引誰呀？什麽憂郁的氣質？
　　哼！我看是欠攘的氣質吧？
　　「為什麽不行？反正他又不是妳的男朋友。」
　　「拒絕也是為了妳好，我不能害妳呀！小惠，老實跟妳說，那匹臭野狼根本就是個花花公子，他換女朋友的速度就跟……」「有什麽關系？我換男朋友的速度也是出了名的快。小紅姊，快幫我介紹壹下啦！這樣我就不用另外想借口過去釣他了。」小惠掩著嘴輕笑出聲。「花花公子型的啊……看他那個樣子，家裏應該挺有錢的，小紅，妳壹定要幫我介紹啦！我想我跟他壹定會很遠配的。」「感情又不是在玩遊戲，小惠，妳就是這種態度，才會氣跑大熊哥的，為什麽找男朋友壹定要找家裏有錢的？他是不是真心誠意地對待妳、是不是全心全意地愛妳，這點才是最重要的吧？」小惠的背景跟吳曉紅很像，年紀輕輕就背負沈重的經濟壓力，不但得養活自己，打工賺取大學的學費，甚至還要寄錢回去養家，就是因為這壹點，吳曉紅才這麽疼惜她，把她當成妹妹看待，但是她的金錢觀在她交過幾個有錢的男朋友之後，就漸漸地改變了。
　　「大家玩玩嘛！何必認真，反正只要開心就好了。」小惠撇撇唇，完全不將吳曉紅的教訓聽進耳裏，迷戀的眼光還是直往葉大郎身上飄。
　　「至於那個小氣鬼大熊呢，小紅姊，請妳以後別在我的面前提起他了，我只不過是跟他要壹條Ｔｉｆｆａｎｙ的手鏈當生日禮物而已，他就說我敗家，哪有男生像他這麽小氣的？「「我看得出來大熊哥他是真的很喜歡妳，小惠，妳就不要再跟他嘔氣了，兩個人快點和好吧！好不好？「「分就分了，還跟他和好幹嘛？像他那種小氣的男生，我才不要繼續跟他交往咧！「「可是他真的很喜歡妳呀……」小惠將頭湊在吳曉紅耳朵旁講著悄悄話。「況且，現在出現了新的目標，就是他！」她將吳曉紅的臉轉到第壹桌的方向，再三地懇求著：「小紅姊，妳快幫我介紹啦俄想要認識他。」「不行，什麽忙我都幫，就這件事不行。」吳曉紅斷然拒絕了小惠。
　　「小紅姊，妳老實跟我說，這個男的妳是不是想留起來自己用啊？」小惠擁著吳曉紅繼續咬耳朵，瞧那男人的眼神整個晚上都黏在小紅姊的身上，她不禁有些吃味，在她這個大美女身旁，竟然有男性的目光舍她而盯著別的女生？
　　「才不是！」
　　「如果不是的話，那就介紹給我認識嘛！啊！壹直忘了問妳，小紅姊，他跟妳到底是什麽關系啊？為什麽壹下課就特地跑到我們店裏來坐？」「沒什麽特別的關系，我分租他們家的空房間，就這樣而已。」「什麽？！妳跟他住在壹起？」小惠放聲驚叫，這叫近水樓臺吧？我咧，那她還有什麽搞頭？
　　「餵！」住在壹起「並不是這樣解釋的，我只是分租他們家的空房間，又不是跟他同居，我們只是同住壹個屋檐下的房東和房客關系而已。」「妳對他壹點感覺都沒有嗎？」小惠咄咄逼人地進壹步追問。
　　「……沒有。」吳曉紅回答得有些遲疑。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啦！」吳曉紅火大了，小惠於嘛要這樣逼問她，像是審問犯人似的。
　　「小惠，妳想釣他就去釣啦！不要說我偷藏著不肯介紹給妳認識，我已經事先警告過妳了，這個臭野狼是個花心大蘿蔔，妳要是不怕受傷的話，愛怎樣招惹他都隨便妳啦！」「好。」小惠得逞地微笑著。「妳不喜歡他就好，免得我們姊妹倆為了壹個男人反目成仇。」看著小惠臉上露出開心的笑容，吳曉紅埋怨的眼光只得轉向那個壹號桌的不速之客，這只該死的臭野狼實在是害人不淺呀，真的煩死人了啦！
　　連續好幾天的晚上吳曉紅只要到奶茶小鋪打工，葉大郎都跟在她的身邊，沒想到到了假日，他還是跟著她到夜市去擺攤賣衣服。
　　「小姐，這件妳穿起來很正點耶！再多帶壹件嘛！便宜妳五十塊，好不好？」「真的嗎？我穿起來真的很好看？」女顧客被哄得笑咪咪的，拿著葉大郎推薦的衣服在自己身上比著。
　　「對！真的很好看，妳就相信我的眼光嘛！絕對不會錯的，妳看看妳。腰是腰、胸是胸，這種衣服只有妳這種標準的身材穿才好看啦！」拿著壹面鏡子在女顧客身前搖來搖去，讓她多看看衣服在她身上展示的樣子，帥氣的葉大郎如此油腔滑調的稱贊，簡直讓客人歡喜地飛上天去了。
　　「好，就多帶這件，這樣總共多少？」
　　「壹共是五件，總共是三千八百五十塊，哪，剛剛說要便宜妳五十塊，拿妳三千八百塊就好。」葉大郎快手快腳地將客人挑的衣服裝進精美的提袋裏，恭敬地交到笑咪咪付錢的女客人手上。
　　「謝謝惠顧喔！有空帶朋友過來我們攤子看看嘛！下回再替妳多留幾件漂亮的衣服，帶朋友來買的話，我會給妳特別的折扣的。」拋了個媚眼過去，葉大郎得意地將賺來的錢收進腰間的霹靂腰袋裏。
　　「沒問題，下次我再帶朋友過來。」收到帥哥拋過來的媚眼，女客人像是舍不得走般頻頻朝葉大郎揮手說掰掰。
　　依依不舍送客的這壹幕，讓在場的兩位真正「老板」看傻了眼。
　　「紅紅，妳要不要考慮雇用他當我們攤子的超級銷售員啊？」陳滔滔贊嘆地望著葉大郎(腰袋裏的錢)，再看看那個走得很慢，像是根本舍不得離開他們攤子的女顧客，精打細算的腦袋瓜開始運作了起來。
　　如果算時薪給葉大郎的話，雖然說是筆多出來的開支，但搞不好葉大郎會替他們賺回更多的錢呢！
　　「雇用他？滔滔，妳當我瘋了啊？我才不要咧！我壹看到他就有氣，幹嘛還要付錢雇用他站在我的面前惹自己生氣啊？」吳曉紅低頭整理壹件件被顧客翻開來看的衣服，整齊地疊好之後放回原位，回頭又到後面的大袋子裏拿出幾件衣服放到臺子上去補位。
　　「嗯，說的也是。」陳滔滔支手撐在下巴處，精打細算的腦袋瓜又轉了壹轉。
　　「不過，就算不花錢雇用他也沒關系，就當他是來做白工的，反正，我看他應該是心甘情願的。」「餵，妳們兩個會不會太過分了點兒？當我是個沒知覺的人嗎了」剛剛用去大量口水稱贊客人，葉大郎仰頭喝了壹大口礦泉水，聽到他們的對話後，差壹點全吐了出來。
　　「不要生氣、千萬不要生氣，臭野狼，我們這個攤子還得靠妳這張能夠舌燦蓮花的嘴來賺大錢呢！」陳滔滔狗腿地湊上前去，又是按摩、又是擦汗地替葉大郎服務著，知道自己的嘴拙不懂得怎麽抓住女顧客的心理說出稱贊的話，現在他們的攤子有了這麽壹位超級銷售員，往後的業績壹定能長紅。
　　「是誰準妳這樣叫我的？」
　　「臭野狼」這三個字可是他的心肝小紅的專用詞耶！哪時輪到他來用了？
　　葉大郎斜瞇了陳滔滔壹眼，對於眼前這位很有可能是情敵的男人可是感冒得很，就算陳滔滔狗腿地替他按摩、擦汗，他也不會放松壹丁點兒的戒心。
　　「我跟著紅紅叫的嘛……」
　　眼看著壹雙衛生眼又朝著自己殺了過來，陳滔滔連忙改了口。「是，大郎哥，您千萬不要生氣，今晚我們攤子的生意全都要靠您了，請您多多幫忙、多多幫忙。」「哼！這還差不多。」葉大郎驕傲地仰起下巴，擺出他自認為最帥氣的笑容，向街上來來往往的女客人招呼著。
　　「滔滔，妳怎麽可以這麽沒骨氣？」壹旁的吳曉紅聽了他們之間的對話，覺得又是好氣又是好笑。「來，加把勁，我們的叫賣壹定不會輸給他的。」受到鼓勵之後，陳滔滔加入了吳曉紅大力推銷服飾的行列，突然間熱絡起來的叫賣聲，使得來逛夜市的人群駐足圍觀，人潮愈多，他們的生意就愈好，衣服壹件件地順利賣出去，鈔票壹把把地塞進腰間的錢袋裏，直到時間過了整點，夜市的人潮慢慢散去為止。
　　「嘩，大豐收啊！紅紅，上個星期沒賺到的錢，今天晚上我們全賺回來了。」陳滔滔眉開眼笑地數著腰袋裏的現金，這可是他擺攤賣衣服以來單日進帳最高的壹個晚上。
　　「看吧！有我幫妳，是不是多賺了很多錢？」完全沒將陳滔滔看在眼裏，葉大郎纏在吳曉紅身邊邀功。「我可不做白工，妳要請客才行喔！」「餵，我又沒求妳來幫忙，是妳自己要跟著來的，我為什麽要請客？」囫圖吞棗地吃過晚餐後，吳曉紅就覺得身體不太對勁，再加上壹整晚筋疲力盡地嘶喊叫賣，現在的她累得只想回家睡大頭覺。
　　「紅紅，妳別這樣，人家大郎哥今晚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幫我們賣衣服，請個客也是應該的。」「好啊！滔滔，那妳請他吃消夜，我好累，想回家睡覺了。」「那怎麽行？我才不要跟他去！」葉大郎猛搖著頭。「小紅，我要妳請客啦壞要這麽小氣，請我吃碗冰也行啊！」「紅紅，壹起去嘛！就當是慶祝壹下。」「走啦！走啦！不會真的連吃碗冰的時間都沒有吧？我辛苦了壹整個晚上，慰勞我壹下也不為過吧？」葉大郎將吳曉紅收拾好的布袋背上自己肩頭，生怕她真的不留情面逕自跑掉，扛著她的布袋起碼有了壹些些的保障，起碼她不會不顧她的生財工具撇下他而離開。
　　「走、我知道有壹家店，他們的座冰超好吃的，我帶妳們去。」「我不想吃冰、」吳曉紅身體超不舒服的，不曉得是不是前些天壹直下兩所以受了寒，擺攤的熱情壹旦消退之後，就感覺頭暈暈的，有些頭重腳輕。
　　「紅紅，不想吃冰也沒關系，那邊也有現打果汁，或者是茶、咖啡等選擇…」「別啰嗦那麽多，店在哪裏？快帶我們去。」葉大郎使了個眼色給陳滔滔，兩人壹左壹右地將吳曉紅挾持而去。
　　「哼！虧那小子夠機靈，懂得快點閃，不當我們的電燈泡。」走在回家的路上，葉大郎配合著吳曉紅的步伐與她並肩而行。剛剛在冰果店時。陳滔滔接到壹通電話後就神神秘秘地消失了，得到跟吳曉紅單獨相處的機會，使得葉大郎的疲倦壹掃而空，整個人開心不已。
　　「小紅，明天傍晚才開始擺攤，下午我們去約會好不好？就算看場電影也行啊……」由於是並肩走著，葉大郎壹直嘗試著想要去握吳曉紅的手，但都被她巧妙地避了開，不過總是不屈不撓的葉大郎從不感覺氣餒，長長的回家路上他不斷地嘗試，終於惹惱了吳曉紅。
　　「妳不要壹直這樣好不好？」吳曉紅將手藏到身後，氣惱地瞪著葉大郎。
　　「妳壹直纏著我也沒用，我現在沒時間談戀愛，到底要我說幾遍妳才懂啊？」「我也說過很多遍啊！沒時間沒關系，我等妳嘛！不管要我怎麽配合妳都可以，我是心甘情願的。」「妳……可惡！」吳曉紅簡直沒辦法與他對話，只好加快腳步把他甩在身後，她現在真的好累，唯壹想做的事就是快點回家躺上床去睡覺，為什麽這只臭野狼要壹直逼她？
　　其實，她並不是不曾心動，臭野狼最近幾天壹直陪在她身邊，真的是任她呼來喚去、予取予求，除了叫他走這件事他不肯遵從之外，其他所有的要求他幾乎都順著她的意，長時間的相處讓她的眼裏、心裏都慢慢習慣了他的存在，也意識到自己對他並不是真的那麽不在乎。
　　只是，心動是壹回事，她和他之間還是有很多問題存在的。
　　她扛著沈重的經濟壓力，為了養活自己還有在鄉下獨居的年邁外婆，她壓縮了所有的空閑時間想辦法打工賺錢，實在沒辦法像時下壹般正常的學生，輕松地去享受戀愛的甜蜜滋味。
　　再加上習慣花心風流的他，真的是能夠讓自己依靠的人嗎？吳曉紅實在沒辦法確認這壹點，所以就算自己已經對他動心了，下意識裏她還是壹直拒絕他的靠近。
　　「小紅，妳不要跑啊！小紅……」
　　最後，手還是讓他給握住了，而且不管怎麽甩都甩不掉。「放開！臭野狼，妳放開啦！」「我不會勉強妳的，小紅，沒時間約會沒關系，就算每天只能在壹旁陪著妳打工也無所謂，只要能看到妳、陪在妳的身邊，我就很滿足了。」「妳不要這樣，我……我真的沒辦法……」吳曉紅掙紮到最後，卻被葉大郎緊緊地抱進懷裏，疲倦壹下子全湧了上來，她偎在他懷中，感覺雙腿無力再支撐自己的身體。
　　葉大郎連忙將背上的大布袋放下，雙手緊緊撐住身體往下墜的吳曉紅。「怎麽了？小紅？妳怎麽了？」「我好累、頭好痛，我真的很不舒服……」「妳不舒服嗎？不舒服的話為什麽不早說？」輕撫著她微微發燙的額頭，葉大郎開始自責了起來，她身體不適他竟然還強拖著她去吃冰，真是該死！
　　「都是我不好，硬拉著妳去吃冰……小紅，下次妳要是不舒服的話要馬上跟我說啊！來。上來，我背妳回家。「還好今晚衣服賣得差不多了，大布袋並不重，背上雖然多了小紅的重量，強壯的葉大郎還是遊刃有余地將布袋扛在右肩上頭。
　　「發可以走的，妳放我下來啦！」
　　「妳不要亂動嘛！這樣我很難背的。」葉大郎用勁壓住吳曉紅的大腿，不管她怎麽扭動都不讓她下來。「小紅，要回家還有壹大段路，剛剛妳都沒力氣站了，哪會有力氣走路？讓我背妳吧！乖。「昏暗的路燈下，他倆長長的影子映在前方的路面上，葉大郎背著吳曉紅穩健地壹步步往前走著，吳曉紅的心情慢慢地放松了下來。
　　臭野狼，妳不要對我那麽好啦……「再這樣下去，她壹定會淪陷的。
　　「為什麽？我喜歡妳，對妳好是應該的啊！」
　　葉大郎側著臉往後迎向吳曉紅說話時的熱切氣息，差壹點就偷親到她的臉，但她卻快壹步地將頭移到他另外壹邊的肩頭。
　　「妳幹嘛？」吳曉紅不滿地踢了葉在郎壹腳，他吃疼地問哼了壹聲，順暢前進的腳步瞬間頓了壹下。
　　「啊，妳好狠喔！小紅，我辛辛苦苦地背妳回家耶！妳怎麽忍心踢我？」「誰教妳……誰教妳那麽不規矩！」不知是生理性發燒的熱，還是心理性害羞的熱。吳曉紅覺得自已的臉好紅好紅。
　　「不規矩？有嗎？」葉大郎咬著唇小聲地抱怨：「想親妳就叫不規矩啊？
　　怎麽辦？我還想對妳做更多更邪惡的事耶……「「妳敢！」吳曉紅氣惱地圈緊葉大郎的脖子。「不準妳想！」整個身子都緊貼著他，臭野狼這句帶有很多暗示的話，讓吳曉紅窘得不知該如何是好，「想也犯法喔？妳真專制。」葉大郎呼吸幾口氣，繼續大跨步地往回家的路上前進。「小紅，跟我交往好不好啦？」「不是嫌我專制嗎？幹嘛要喜歡我？」「沒辦法啊！都已經先喜歡上妳了，才發現妳這麽專制的說，妳看，我是不是真的好可憐？」「就會說歪理。」接了他肩頭壹拳，吳曉紅輕易地就被他給逗笑了。
　　「其實，妳也喜歡我，對不對」
　　「我才沒有！」
　　「哼，小騙子。」葉大郎將頭迅速轉到另壹邊去，成功地偷襲親到了吳曉紅的下巴。「如果不是喜歡我的話，為什麽當那個叫小惠的女生過來跟我講話的時候，妳的臉色會那麽臭？還壹直瞪我……」「那是因為我怕小惠被妳這只臭野狼給騙了，我瞪妳是因為我在兇妳，並不是在吃醋。」「喔！是嗎？妳那麽怕我去騙別的女生？」葉大郎邪惡地笑著。「反正總有壹個要被我騙的，小紅，那妳就犧牲壹下好不好？」「誰理妳啊！」「讓我騙啦！好不好？」葉大郎搖晃著身後的吳曉紅，嚇得她驚呼不已，雙手更加抱緊他的身體。
　　「妳不要亂動啦！我會怕……」
　　「那妳讓我騙嘛！好不好？」
　　「不要！」
　　「讓我騙啦！」
　　「不要！」
　　「那我不騙妳。」
　　「不要！」回答得順了，這兩個字沖出口之後，吳曉紅頓了壹下，野狼剛剛說了些什麽？「妳說什麽？」「哪——聽清楚了，我不騙妳，我是真的喜歡妳，想要跟妳在壹起。」葉大郎突然間變得認真的語氣，教吳曉紅完全無法開玩笑地搭腔回應，壹旦變沈默之後，兩人之間誰也沒再開口說話。
　　而葉大郎認真的告白話語，則深深地在吳曉紅的心底發酵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