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域往事

曾九

現代情感

壹切的改變都是從1950年夏天開始的。那年是藏歷鐵虎年,我10歲。
我們然巴家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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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壹部:血色康巴1956第10章

雪域往事 by 曾九

2023-12-11 22:20

  五壹頭壹天的早上,我起了個大早,帶著安殊和旺堆上了小山包,用拉旺給我送來的望遠鏡瞭望莊院的大門。這望遠鏡真是好東西,兩三裏外的東西就像在眼前壹樣。
  太陽升起到碉樓頂上的時候,我看到碉樓的大門打開了,出來了壹隊人馬。
  我數了數,壹共五人五馬,我的心立刻怦怦的跳了起來。我壓抑著激動仔細的辨認著騎在馬上的人臉。
  我的呼吸幾乎要停止了,我看到了女鄉長那張白凈秀氣的臉和飄在兩頰的短發,心中不知為什麽竟然有壹絲的遺撼。
  忽然我發現,和他們在壹起的還有壹個藏人,仔細辨認,居然是夏巴,看來是他們的響導。我恨恨的想:這夫妻倆把自己都賣給了漢人,我壹定要讓他們知道什麽叫後悔。
  我把望遠鏡交給安殊,讓他又確認了壹遍。
  目送這壹小隊人馬漸漸遠去,我心裏狂喜的幾乎要叫出聲來:卓瑪,我們又要見面了!
  我們急匆匆的返回小院,把所有的弟兄都集中到地窖,壹邊喝酒壹邊給他們分派了任務:旺堆派出六個弟兄,兩人壹組向南、北、東三個方向警戒。
  安殊帶旺堆和三個弟兄到莊院周圍去查看,遇到鄉政府的人要嚴密監視,盡量不要驚動他們,尤其是卓瑪。
  我帶壹個弟兄繼續在小山包上監視鄉政府的動靜,其余弟兄在地窖裏待命。
  天黑後動手!
  白天的時間過的很慢,太陽似乎釘在了半空中壹動不動。四野的田地裏到處是忙碌耕作的人們,碉樓裏也是人來人往,但我始終未見卓瑪的身影。我恨恨的想:卓瑪副鄉長現在壹定很忙。忙吧忙吧,到了晚上就更忙不過來了。
  剛過中午,忽然我聽到壹陣急促的腳步聲,接著看到幾個人影急急地跑進北小院,好像還拖著個什麽東西。我心中壹驚,忙跑了回去。
  原來是安殊他們回來了,旺堆和他的三個弟兄都氣喘噓噓的,手上還都滿是血跡。我心中壹驚,忙問是怎麽回事。
  安殊看了旺堆壹眼,心有余悸地告訴我,他們在莊院北面發現鄉政府的兩個人在幫窮骨頭耕田,他們監視了半天。在他們收工往回返的時候,在壹個山腳下發現了旺堆他們在跟蹤。
  旺堆他們發現情況緊急,又壹看那地方挺僻靜,就壹擁而上把這兩個漢人用匕首給解決了。當時和兩個漢人在壹起的還有壹個給他們帶路藏人小女娃,被他們打昏弄回來了。
  我聽了他們的話大吃壹驚,忙問有沒有被人發現。安殊搖搖頭說,那裏鬼都沒有壹個,屍首也都藏好了。
  我趕緊去看他們抓回來的女娃。那女娃手腳都被捆的死死的,嘴堵的嚴嚴實實,扔在屋裏的炕上。這時候她已經蘇醒了過來,像條離了水的魚在炕上不住的打挺,還嗚嗚地悶哼。
  我拉起那女娃壹看,認出是拉珠家的桑瓊。
  安舒看見她憋的紫紅的小臉忽然想起什麽說:" 這娃子天天跟在漢人屁股後面跑,聽說漢人要送她去成都學習,這兩天就走呢。" 我壹聽氣就不打壹處來,他們全家祖祖輩輩都是我家的朗生,桑瓊更是家生家養的小朗生。現在漢人壹來,她小小的年紀居然就死心塌地的幫漢人辦事了。去趟成都,回來就是第二個卓瑪。
  旺堆這時湊過來說:" 問問她碉樓裏怎麽樣。" 這句話提醒了我,我趕緊招呼幾個弟兄把桑瓊拖下了地窖。
  地窖裏十幾個弟兄或坐或臥,煙氣酒氣熏的人喘不過氣來。他們看見我們拖下來壹個捆的結結實實的小女娃,呼啦壹下全都圍了過來。
  我掏出桑瓊嘴裏堵的壹個破帽子,捏著她的下巴惡狠狠的問:" 現在鄉政府裏都有什麽人?卓瑪在哪兒?" 小妮子壹張嘴就給滿屋子的煙氣嗆的咳嗽起來,她急促地呼吸了幾口氣,又緊緊閉上了嘴,壹聲不吭。
  我壹看她那副死硬的樣子氣的火冒三丈,擡手啪啪狠打了她幾個大耳光,打的她鼻孔流血,臉腫起了半邊。
  住她的腮幫子厲聲問:" 說,卓瑪在哪兒?" 她恨恨的望著我吐出了三個字:" 不知道!" 我氣不打壹處來,壹個十五六歲的小妮子現在都敢這麽和我說話了!
  我回頭去找家什,找了半天也沒找到趁手的東西。忽然想起壹個主意。我對旺堆說:" 把她扒光!" 桑瓊壹聽就急了,踹著腳大罵:" 畜生!妳們這幫畜生!
  " 可她罵了沒兩句,就已經被弟兄們七手八腳剝了個精赤條條。小妮子終於忍不住嗚嗚地哭了。
  我拉開她細弱的雙腿壹看,壹條細小的肉縫,連毛都沒長。我獰笑著威脅她說:" 快說,卓瑪在哪兒?不說我馬上叫他們肏死妳!" 小妮子又哭又罵,就是不肯屈服。我氣的七竅生煙,對旺堆使個眼色道:" 弟兄們輪流上,幹死她!看她說不說。" 說完我轉身出了地窖。身後傳來壹聲撕心裂肺的慘叫。
  我來到上面,到院外看了看,到處都靜悄悄的,好像什麽都沒發生壹樣。我有點心神不定,叫過安舒,叫他想辦法到鄉政府打探壹下消息。安舒急匆匆的走了,我又爬上小山頭朝碉樓瞭望了壹陣,心裏惦記著地窖裏的情況,就又跑了回去。
  地窖裏亂哄哄的,煙酒味夾雜著壹股血腥氣撲鼻而來。墻角的地上,桑瓊小小的身子仰面朝天,壹個弟兄光著屁股趴在她岔開的兩條大腿中間,正吭哧吭哧砸夯壹樣肏的起勁。兩條細腿搭在他寬厚的肩膀上無力地搖晃著。
  我等了壹會兒,那兄弟大吼壹聲出了精,另壹個弟兄壹邊解褲子壹邊擠過去。
  我趕緊攔住他,把桑瓊赤條條地從地上拉起來。
  小妮子這會兒臉色慘白,呼吸急促,渾身軟的像面條,下身血糊糊濕的壹塌糊塗。我抓住她的頭發拉起她的臉問:" 怎麽樣,不好受吧?這回肯說了吧!"誰知她吃力地睜開壹只腫脹的眼睛,呸地朝我啐出壹口血痰,就垂下頭又不吭聲了。
  我氣的把她軟綿綿的身子朝地下狠狠壹摔,對弟兄們說:" 肏!狠狠的肏!
  肏死她個小雜種!" 弟兄們又壹擁而上,把桑瓊圍了個嚴嚴實實。
  這時地窖的門開了,安舒下來,湊到我耳邊悄悄對我說,他已經打聽清楚,今天田鄉長不在,卓瑪壹天都在碉樓裏辦公。有人剛從她那裏回來,親眼看見她就在碉樓裏。聽他這麽說,我心裏豁亮了壹點。
  我又爬到小山上,放哨的弟兄告訴我壹切都正常。我的心情開始好了起來。
  天漸漸黑了,我親眼看著碉樓的大門關閉。
  我終於放下了心,我最惦記的人就在那裏面。我心中的火越燒越旺,我的復仇計劃就要實現了。
  太陽終於在山背後消失了,天色壹點點黑透。我回到地窖,旺堆的弟兄們已經酒足飯飽,又有女人助興,早已精神抖擻躍躍欲試了。
  那個可憐的小妮子桑瓊壹絲不掛地躺在屋角茍延殘喘,腿大大的叉開著,胯下的肉洞張著大口,還在不停地向外淌白漿,她瘦小的身子下面滿是粘乎乎的漿液。
  旺堆看我下來,朝那邊努努嘴問我:" 幹掉吧?" 我搖搖頭。我要給那些跟著漢人跑的窮骨頭留個教訓。
  我讓人把小妮子架起來。她身子軟軟的已經連站都站不住了。我們把她的雙手捆住吊在壹根柱子上,身子也用粗繩子結結實實捆在柱子上。
  我從墻角拿出兩件東西。桑瓊壹見眼睛裏立刻顯出了恐懼。這是我家的家法,專門懲治不聽話的家奴用的,原先曾想過用在卓瑪身上,可壹直沒逮住她。現在既然桑瓊撞到了我手裏,就讓她先嘗嘗厲害吧。
  桑瓊知道這兩樣東西的厲害。她開始大哭大鬧,嘶啞著嗓子叫喊:" 妳們這些畜生,妳們殺了我吧……" 我像沒聽見壹樣,扔下手裏的壹件石器,手持壹個形狀奇特的鐵器站到了桑瓊的面前。
  桑瓊拼命的搖頭,大哭大叫。我壹把抓住她的下巴,狠狠地壹捏,小妮子的嘴被迫大大的張開了。她突然停止了哭叫,那條粉紅色的舌頭拼命地往裏縮。
  我把手裏的鐵器壹下捅進了她的嘴裏。
  那是壹把特制的刀子,像夾子壹樣分上下兩片。我把刀子全插在她的嘴裏,左手死命的捏住她的腮幫子,右手用勁攪動,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於夾住了那條滑溜溜的舌頭。
  我右手狠狠壹夾,桑瓊嗷地壹聲慘叫,大半截血淋淋的舌頭掉到了地上。
  小妮子噗地噴出了壹口血,張著大嘴喘粗氣,嗚嗚地喊著什麽誰也不知道。
  我扔下鐵器又撿起了那個石器。
  那是個石碗狀的東西,也是專門懲治不聽話的窮骨頭用的。
  我把石碗扣在桑瓊的頭頂上,她那裏已經哭的死去活來,連搖頭掙紮的勁都沒有了。
  我讓旺堆扶住石碗,我拿起早就準備好的木槌,照著石碗的上面砰地敲了下去。
  桑瓊張開血淋淋的小嘴哀哀地慘叫,那聲音簡直就像壹只待宰的小羊。
  這個時候我可絕不會手軟,砰砰的壹下壹下有節奏的敲著,眼看著那石碗的邊緣扣進了桑瓊的頭頂,她那腫脹的眼皮被大大的撐開,兩只大眼睛開始壹點點向外凸出。
  桑瓊拼盡全身的力氣喊叫、掙紮。但她的身子被捆的死死的,由於她拼命的掙紮,粗硬的繩子深深地勒進了肉裏。
  我還是不緊不慢的敲著,眼看著兩個混濁的眼珠壹點點被擠了出來,壹半已經懸在了眼眶的外面。桑瓊哭的渾身發抖,連小小的奶子都上下亂顫。
  我想起他們分我家的田、占我家的樓時的得意樣子,氣就不打壹處來,決定給她個厲害的,舉起木槌狠狠敲下去。
  砰的壹聲,桑瓊哇的壹聲慘叫,兩個眼珠噗地從眼眶裏沖了出來,搖搖晃晃地吊在臉上。桑瓊呃的壹聲昏死了過去。
  我拔出刀子把兩個掛在眼眶外面的眼珠割下來扔在了地上。然後吩咐幾個弟兄把昏迷不醒腦袋像個血葫蘆的桑瓊解下來,重新捆住手腳,扔在壹邊。
  天已經黑透,外面壹片寂靜。地窖裏的弟兄們已經披掛整齊,準備聽我的號令開始行動了。
  我叫出兩個弟兄,讓他們把血葫蘆似的桑瓊赤條條地弄到上面去,用馬馱到莊園裏,隨便捆到哪棵樹上。明天天壹亮窮骨頭們就能看見這個被割舌剜眼的瞎娃子。他們必須知道背叛主人會有什麽樣的下場。
  這壹切安排停當,我傳令外面警戒的弟兄去鄉政府割斷電話線,然後開始在碉樓外面放槍。
  我們等了壹會,聽到外面槍聲響起。這說明我們的弟兄已經就位了。我精神精神壹振,招呼弟兄們開始行動。我掀開秘道的進口,帶著十幾個弟兄進入了黑洞洞的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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