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三章

　　汽車行駛在高速公路上。
　　我壹直沈默著，聽著婉清激動地解釋，直到她疲憊地只剩下低聲抽泣。
　　我依舊在想那個問題，給不了她答案。
　　不動聲色的看婉清壹眼，她外套敞開，胸前襯衣少了壹粒扣子，是魏勇還是那個張總扯掉的我不知道，但肯定不是婉清自己扯掉的。
　　可以想象當時婉清掙紮過，最終還是被人扯開了衣服。
　　她身上的衣服被人壹件件扒掉，被人脫光過了，雪白的身子被其他男人壓在身下，摩挲揉搓。
　　再看她壹雙美腿，此刻沒有穿絲襪，白得更耀眼也更細嫩，我無法聯想這雙腿被人扛在肩頭搖晃的畫面。
　　婉清擡起頭，見我在看她胸前的衣扣，用手遮掩了壹下，抽泣道：“是那個張總扯掉的。”
　　回到家裏天已大亮，小蕊在和我通過電話後已經上班去了，婉清到家後再次去了衛生間洗澡，我坐在沙發上抽著煙，並沒有去上班的打算，也沒有跟殷羽然請假。
　　婉清在衛生間待了很久，她在清洗汙濁的身子，我就是這樣認為的，直到她打開門，我擡頭看過去，眼前壹幕讓我為之壹呆。
　　婉清壹絲不掛，赤裸裸的站在那裏，眼眶中淚光瑩瑩，哽咽著問：“老公，這副身子。妳還要嗎？”
　　又是這個無法回答的問題，我閉上眼睛。
　　事情不能就這樣算了，趁著婉清在家休息的這幾天，我來到魏勇公司，被告知魏勇出去旅遊了，要半月才回來。
　　很顯然他在故意躲著我，同時給事件壹個冷卻時間，或者他認為半月後，婉清已經搞定我了。
　　正當我想離開時，趙家明進入我視線，我走過去，說道：“小趙，可以聊聊嗎？”
　　趙家明目光閃躲，說道：“陳哥，我什麽都不知道，妳別問我了。”
　　我強行摟住他肩膀，說道：“快中午了，走，我請妳吃飯。”
　　不由分說扯著他下去。
　　在壹家飯店，我給他倒了杯酒，目光凝註，說道：“那天晚上給妳打電話時，妳還沒睡吧？”
　　趙家明道：“是。我壹向睡的晚。”
　　他以為我要打聽什麽，我確實想從他口中得到些什麽，不過我還有更深的打算，隨口問：“在魏勇這裏多久了？”
　　趙家明道：“壹年多。”
　　“有沒有想過來雲上發展？”
　　我試探道……
　　趙家明壹楞，雲上在東海是數壹數二的大公司，而魏勇這裏只是壹家做服裝的小公司，職員學歷普遍較低，像婉清也是因為專業不高端，才不得不在這裏發展。
　　“陳哥，您什麽意思？”
　　趙家明顯然有點動心。
　　我意味深長道：“幫我做件事，我把妳弄到雲上來，而且給妳個不錯的職位，保證薪水是現在的三倍。”
　　那晚我沒有當著婉清去找魏勇，也沒有把事情鬧得沸沸揚揚，不代表我容忍魏勇壹而再的欺負婉清。
　　“陳哥，妳說。”
　　趙家明是聰明人，眼睛壹亮，激動起來。
　　我把事情說完之後，趙家明看了看左右，低聲道：“陳哥，我不是那種人，這事我幹不了。”
　　“事成之後，再給妳五十萬。”
　　“我真做不了。”
　　“壹百萬。”
　　趙家明端起酒杯壹口喝下，雙手握緊，咬牙道：“可是我職位低微。公司的壹些機密，我拿不到。”
　　“妳是聰明人，我相信妳會有辦法。”
　　我端起酒杯抿了壹口。
　　趙家明湊過來，壓低聲音道：“據我所知，魏勇有偷稅漏稅的嫌疑。”
　　“我要證據。”
　　我握緊酒杯，饒有興致的看著他。
　　趙家明道：“陳哥，妳。不會誆我吧，別到時候不兌現。”
　　“我先打給妳二十萬。”
　　趙家明又喝幹壹杯酒，顯得頗為激動，說道：“成，陳哥，我不妨告訴妳，那晚魏勇把婉清姐扶進房間。”
　　他故意停頓，觀察我壹眼。
　　我不動聲色，不讓他看出我的喜怒，只是看著他。
　　“魏勇在婉清姐房間待了很久。妳打電話後，我才聽到他開門離開。”
　　也就是說魏勇在裏面待了整整兩個小時，什麽都沒做，打死我都不相信。
　　“平時在公司，魏勇對婉清怎樣？”
　　“誰都知道魏勇對婉清姐有想法，不過。這老色鬼還挺講究，平時對婉清姐挺規矩的。”
　　我相信他的話，不然婉清應該早就離開了。
　　又聊了壹會兒，趙家明先行離去，我看著酒杯裏的液體，沈思半晌壹口悶下。
　　直到壹周後，婉清決定去上班，在玄關處蹬上高跟鞋，她還是那樣美，那樣有氣質。
　　“老公，我決定了，等魏勇回來，我就辭職。”婉清回頭沖我說。
　　這是讓我欣慰的決定，也說明確實發生了什麽，這壹周來我們很少說話，心照不宣的各自考量。
　　都想把壹切當做不曾發生，可越是堵在心裏，越無法面對對方，越是糾結。
　　辭職就對了，反正我已經打算讓魏勇的公司倒閉，婉清能夠主動說出來，我真的很欣慰，至少證明她對魏勇毫無感情。
　　“我送妳。”
　　沒有太多，我只簡簡單單這三個字。
　　“不用，我自己打車，晚上來接我。”
　　婉清笑了笑，踩著高跟鞋離去。
　　小蕊從房間出來，道：“哥，嫂子最近怎麽了，竟然在家休息了整整壹周。”
　　“沒事。管好妳自己就行。”
　　我已經把樓上租下來，讓肖猛搬上去住，自然是不會同意小蕊也上去跟他壹起睡，不過每天晚上小蕊都會跑上去，直到該睡覺才下來，我最近實在沒有精力去幹涉他們了，不太過分也懶得去管。
　　公司裏，晨會後，殷羽然沒敲門就推門進來。
　　“最近妳老是魂不守舍的，家裏有事情？”
　　殷羽然今天穿著壹件長款風衣，月白色，小腰輕紮，美腿上依舊是她最喜歡的透明絲襪，踩著壹雙銀色細高跟，依舊那樣氣質非凡，絲毫沒有墮落風氣，似乎比以前還要漂亮。
　　我沒有說話，殷羽然走過來道：“最近各個部門好像都有些懶散，公司業績比上月下滑了壹個百分點。”
　　原因自不必說，不過我自己都沒辦法全身心投入到工作上，沒資格說她。
　　“我知道有我的問題，可妳好像比我還嚴重，發生了什麽？不會是因為我吧？”
　　殷羽然笑道。
　　我還是不說話。
　　殷羽然秀眉壹簇，說道：“妳越發放肆了，都開始對妳的上司不理不睬了。”
　　我忽而問：“女人怎麽看待失貞？”
　　殷羽然瞬間沈寂，轉身望向窗外，良久後道：“不安，不論處子失貞還是出軌失貞都是如此，對未來的擔憂，畢竟咱們中國文化，對婦女貞潔壹向很看重，像曹野這樣的人畢竟是少數。”
　　“和夜不晨做，有感覺嗎？”
　　其實看得出她有感覺，不然也不會那樣，可我還是想得到最直接的答案，間接的去印證婉清當時是否也有感覺。
　　殷羽然看向我，紅唇輕啟：“有。不過不是愛的感覺，很復雜，尤其當著妳的面那樣，那種感覺。難以言喻。”
　　我沈默了……
　　殷羽然湊近我，輕聲道：“不過妳放心，我雖然跟曹野妥協了，可也有條件，只當著妳的面那樣，當著別人不行。”
　　我差點暴走，這是什麽條件，故意氣我？“我和曹野打賭，他說最終妳也會忍不住。肏我，我說不會，如果他輸了，以後不再玩淫妻，如果我輸了，壹切聽他的。”
　　我怔怔地看著殷羽然，眼神肯定是非常的不滿，他們玩也就罷了，非要把我牽扯進去。
　　“我只相信妳，換個人我必輸無疑。”
　　殷羽然又說了壹句讓我心甘情願做工具的話，可是。
　　我憑什麽答應她？我無奈的發現，我確實不想殷羽然重新換個人。
　　殷羽然俯下身，漂亮臉蛋不斷壓下，吐氣如蘭，最後幾乎貼著我的嘴，輕聲道：“如果妳真想肏我也無妨，我認輸，做個爛貨便是。”
　　“殷總，我想妳該出去了。”
　　殷羽然擡起臉，瞄了壹眼我褲襠，嫣然壹笑：“妳怕自己忍不住？”
　　我看著她，忍無可忍道：“我怕忍不住要替殷董教訓妳壹頓。”
　　如果不是擔心殷董身體，我早把她那點破事如實相告了。
　　談及殷董，氣氛壹下子凝重起來，殷羽然也變得羞愧，在所有父親心中，女兒都是心肝寶貝，沒有人能夠忍受女兒被人玩弄。